男人右手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四根修长的指掌住咽喉,同时左手从来不及扣上的衬衣滑进去,高大身影笼下,形成近乎禁锢的拥抱。喷在脖颈的呼吸与体温一样烫,他吻了下她的脸颊,安抚着,“幺幺,别怕,是我。”
这姿势太熟悉,陈窈低头看了眼男人手背的饕餮纹身,身体抖了下,“你恢复记忆了?”
“为什么这么问?”江归一陡然想到之间陈窈说的话,“因为我们曾这样过吗?是做。爱吗?”
陈窈松懈下来,冷着脸,“放开。”
“好渴呀,幺幺。”江归一亲她的耳垂,声音沙哑,“我的嗓子都冒烟了。”
贴着皮肤的手掌烧烫,心跳隔着衬衣撞击着她的脊背,陈窈瑟缩了下,抓住他的手臂,“那就去喝水。”
“这里的水不干净,上面一层漂浮物,水壶里还有白色盐渍。”江归一的唇贴着她的脸颊,“那天在海边,幺幺嘴里的水是最干净的,我想喝,幺幺,给我喝点吧。”
他在征求她的同意,即使她没有反抗能力。
江二爷和江乌龟真的像两个人。
陈窈少见茫然地发了会儿呆,又听到男人用迫切而恳求的语气在她耳边低声:“幺幺,求你了,给我喝点水吧,我的嘴巴现在就是撒哈拉沙漠,没有水会干涸,你忍心吗……”
这雷同的比喻。
她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幺幺。”江归一急得眼睛通红,“给一点吧。。。。。。”
大概鬼迷心窍,或者,好奇心作祟,想试试和同一具身体不同性格接吻什么感觉。陈窈听见自己说:“一点,就一点。”
话音落,江归一整个上半身前倾,保持从背后抱她的姿势,歪着头吻住她的唇。
是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却是截然不同的吻法。
他温柔而用力地吮着她的唇,吮到自己呼吸急促,她不自觉张开唇迎接,那软滑的舌头才钻进来,小心翼翼舔舐,试探着勾绕。
没有血腥,没有药味。
她此刻才尝到江归一本身的味道。
这是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好像要化在唇齿间了。
心脏也开始疯狂跳动,发胀,融化。
这就是母亲说的感觉吗?
不知过去多久,陈窈被江归一抱起来,她下意识不想让他受伤的胳膊承力,只好搂住他的脖子,他仰起头,潋滟的唇微张,收回的舌尖勾牵出透明细丝。
两人喘着气,瞳孔互相倒映彼此。
“幺幺,好喜欢,”江归一满脸神魂颠倒,“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