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十七郎皱眉看过去。
哪有啊?他问道。
那个啊!老仆再次指了指说道,看着一个随从陪笑正过去,喏,大全去见礼了。
怎么来的这么晚?秦夫人笑道,看着下了马车的程娇娘。
夫人您病着还特意赶来…王家的随从点头哈腰说道。
上一次他态度不好,所以被打了,这次…
看着一个仆妇抬手,随从转头。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老仆下意识的闭眼扭头。
怎么又被打了…。
你这小子,怎么跟我们夫人说话呢!
那边仆妇还没有完。竖眉喝道,一面指着人来打走。
老仆不敢怠慢忙疾步过去。
好好的咒人病,你是哪家的规矩?仆妇还在竖眉喝道。
老仆忙躬身施礼赔罪,一面呵斥自己的人把随从拉开。
那边秦夫人才不会跟这些下人亲自生气,已经走到程娇娘面前说话,不知说了什么,四周仆妇丫头都笑起来。
唯独程娇娘神情无恙。
哎呀,还是不好笑啊,人家特意来送行的,就笑一笑吧。秦夫人说道,伸手抚着程娇娘肩头笑。
程娇娘看着她。
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裤衣,诸君何为入我裤中?她忽的说道。【注1
在场的人都愣了下,秦夫人第一个回过神,旋即大笑,其他人这才也反应过来,细想一遍,亦是大笑。
你这小儿,你这小儿!秦夫人笑的直不起腰,脸都红了,伸手捂着肚子,扶着仆妇只连连说道。
程娇娘微微一笑,对她屈膝施礼。
这边老仆拉着随从低声喝问。
…我真没说什么就是问候一下周夫人…随从捂着脸说道。
说实话这次打的并不疼,但随从的眼里泪水都要掉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为什么但凡他一开口就要挨打呢?太冤了!
你认错人了,怪不得人家打你。王十七郎打个哈欠说道,因为不是周夫人,他也懒得过去问好,这个不是周夫人。
果然不是?
那她是谁?看着气度以及出行的阵仗,可不是一般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