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程娇娘说道。
门前主仆三人都看着他,金哥儿已经打开了门也看着他,却并没有一个有请他进门再说的意思。
其实算起来那个习惯也不过半个月而已,怎么反而觉得如今正常的不习惯了?
秦十三自己笑了。
我现在能喝酒吗?他问道。
不能。程娇娘说道。
秦十三笑了。
那真是遗憾。他说道。
吃喝有忌的,我已经给你母亲说过了,你回去问她。程娇娘说道,一面施礼抬脚。
秦十三上前一步。
那,我能请娘子你喝酒吗?他问道。
程娇娘回头看他。
能。她点点头说道。
这样就行?
答的这么简单痛快,秦十三反而愣了下。
我怎么觉得。一切都变了。他又笑道,莫非是腿脚好了。站直了身子,视线所见跟以前都不同了?
病刚好的时候,人都这样。程娇娘说道,再过一段,就没事了。
秦十三看着她哈哈笑了。
今日天晚,就不唐突娘子了,明日午间,我来请娘子赴酒宴。他说道,一面躬身施礼。
程娇娘还礼抬步进门去了。
夜色降下来,各家闭门关户的时候,德胜楼里灯火灿灿,歌声笑语随着丝竹弦流淌在接连的厅堂楼阁间。
围绕天井的阁楼外廊上,不少于百名的女子其上说笑,如同百蝶起舞让人眼花缭乱。
但对于花丛老手来说,依旧可以分辨出自己要看的事物。
看,那边两个人,是往哪里去?
楼下忽的有客人喊道,一面伸手指着。
四周的人都闻声看去,见对面的一座楼间廊桥上正有两个年轻人走过。
那方向是通向德胜楼花魁所在的居所。
楼下的人顿时都沸腾了。
朱小娘子因为为父伸冤,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接客,这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反感不满,反而更为敬佩追捧。
朱小娘子以前说白了只不过是色艺绝佳的花魁,但如今有了曾经官家娘子的身份,又在沉冤得雪后并未脱籍,这等嫌弃自己不洁的行径在众人眼里简直是再高洁不过的了。
据说等着见朱小娘子的已经派到年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