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爷点点头。
不为怪,不为怪,他连声说道,若有所思又意有所指,很合适,很合适,很周到。
说到这里又到底忍不住笑了。
刘校理真是冤的慌。他低声喃喃,谨慎小心经营了一辈子,多少人栽在他手里,最后却被两个小儿,以刘校理的谨慎机敏,此时也已经猜到真相了吧……
说到这里又想到那女子对刘校理诊病说的话。
要保持心情畅快才能好的快。
太他娘的狠了!
陈老太爷心里爆了句粗口。
十三。
厅堂里,秦侍讲喊住问安后要告退的秦十三。
是父亲。秦十三站住脚,转身看着他。
秦侍讲反而不说话了,看着儿子似有些犹豫。
你这些日子,去官厅就是为了周家?他停顿一刻,问道。
是啊,父亲,也瞒不过的。秦十三笑道,没有给父亲添事端烦恼吧?
秦侍讲摇头。
自然没有。他说道,又停顿一刻,刘校理可能被擢升为侍郎的消息,你是听谁说的?
就常在政事堂那边的那些人啊。秦十三说道,带着几分不安,父亲,是孩儿犯了口舌之诫了,不该跟着笑闹,要不然刘校理也不会。。
他说道这里面色忧伤难过又自责。
这关十三什么事?秦夫人的声音从内里传来,升降调任的官员多了去了,喜的悲的,也没见哪个就都跟他似的发了疯!没个见识也没个心胸!真是笑死人了!
夫人伶牙俐齿又极其护短,秦侍讲不与妇人口舌之争,笑着摇头。
去吧去吧,没事没事。他对秦十三摆摆手说道。
孩儿明日就去探望刘校理。秦十三说道。
不用。秦侍讲说道,说着又点点头,强调一下,不用了。
虽然都是官员,但那种人家和他们这种大家世族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还同朝为官,客气一下是为人情来往,但如今嘛没那个必要了。
秦十三应声是,拄着拐由小厮搀扶着走了。
虽然已经看了十几年了,但每次看到儿子瘸拐而行,秦侍讲的眼还是刺痛。
行了,别看了。秦夫人的声音从内传来。人好好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