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亮的时候,刘宅,安静的室内忽的响起一声欢呼。
老爷醒了!
丫头们喊道,一旁的家属们忙欢喜的涌过来。
程娘子虽然没有治,但是却提醒说这种病越早醒来越有治好的希望,因此大家又请了太医来。
经过一番诊治,果然醒来了。
卧榻上刘校理睁开眼眼神浑浊,他似乎要转头,却动不了。
围上来的人心里都凉了。
看来根本就没好转……
老爷,老爷,你还认得我吗?几个女眷围着哭道。
刘校理眼神昏昏,身子颤颤,口唇微动,似乎要说话,但却说不出来。
李太医。
被留宿在刘家的太医此时闻声从隔壁进来,立刻被家属们围住。
我家老爷没救了吧?他们齐齐的喊道。
这种没救的话本应该是伤痛欲绝的,但此时此刻喊出的人却是一脸期盼欢喜。
这个世道真是变得稀奇古怪了!
李太医差点一头栽倒,面色黑如锅底。
真是混帐,这些家伙其实请他来就是为了等这句话吧?
然后好让抬起找那个什么神医娘子!
没救了!李太医没好气的喝道,甩袖子就走,你们爱找谁找谁看去吧!
要是换做别的地方别的时候,一家人就该惶恐的道歉挽留了,但…
快快,快快。抬着老爷去找程娘子!
屋子里乱哄哄的。人仰马翻你推我搡。片刻之后安静下来了。
师父,师父。
屋门口的小童抱着药箱站过来,四处找自己的师父,便见屏风旁几案下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扶住几案。
师父!小童忙跑过去,看着适才忙乱中被推搡挤倒的师父,见他头上的簪子掉了,白发散乱。顿时忘了去搀扶,反而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你这劣徒儿!李太医气骂道。
小童这才忙伸手搀扶,用力将他拉起来。
师父,我们还要去吗?小童问道。
去!李太医喊道,一面颤巍巍的向外走,我要去告这刘家人,欺辱我!欺辱我!我这就辞了官职,卸了朱袍,回家种田去!
此时的玉带桥,程娇娘才吃过饭。看着被抬进来的刘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