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侍讲询问。
我也没具体问,好似去了京兆府之类的地方吧。秦夫人随口说道。
乱托关系,秦侍讲摇头,不过儿子一向有分寸又聪慧,不用担心。
夫妻二人说些家事丢开不再理会了。
晨光微亮时,刘校理伸手重重的拍打了窦七的胳膊一下。
窦七发出一声惨叫。
不错。不错。
刘校理点点头带着几分满意的笑收回手直起身子。
能痛就说明还好。
爷爷,这还好啊。我太惨了。窦七委屈说道,一面再次恨恨咬牙,那几个人在牢里打死了没?
昨日一顿好大,竟然好身板扛下来了……掌柜的忙说道。
京兆府大牢的杀人棒下竟然能活命?刘校理插话微微皱眉问道。
大人不知,这几人乃是军汉,一身好功夫,就是在太平居经营食肆,也日日熬炼筋骨,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掌柜的说道,不过也不怕,他们到底是躺下了,躺下容易起来就难……
刘校理释然,点了点头。
…最多让他们再多活两日。掌柜的眉飞色舞的接着对窦七说道。
这么快死了,岂不是浪费。刘校理再次打断他说道。
窦七和掌柜的都一愣。
爷爷,你的意思是要留着他们?窦七喊道,一脸不可置信,那些混蛋留着做什么?死了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早晚的事,急什么。刘校理打断他说道,就知道图一时痛快,除了痛快还有什么?
除了痛快,还有什么?
窦七瞪眼问道。
当然还有实在的利益,这个蠢货。
刘校理正点走进公厅,不出意料,他又是最早的一个,这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习惯。
等天色大亮,其他的官员小吏也都先后而来,作为吏部司主事他的公务并不繁忙,但刘校理却不似其他那些吏员偷奸耍滑,而是认真的查看昨日处理过的公事,再认真的询问今日的事。
一直忙到午时才歇息一刻。
刘校理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如同其他官员吏员一般到外边的食肆也好行脚店也好吃饭,而是拿出随身带来的小食盒,将自己的一碗米,一碗素菜摆出来,再沏上一壶厅内供给的煎茶,午饭就解决了。
正要吃完的时候,外边传来低低的说笑声,是结伴吃饭回来的一帮小吏在絮叨说笑,听他们时而高时而低的声音,可想而知必然是传递什么小道消息。
中书政事门下,这是很常见的事。
刘校理一向不参与这是非闲言,他慢悠悠的吃饭,直到一句话传入耳内。
……陈相公的事已经定了,肯定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那空缺出来,你们说谁有可能?
……咱们这里资历最大的也就是刘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