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知道的……
不是她,不是她。
周六郎吐口气,一句话不说就起身向外而走。
程娇娘身边跪坐的婢女顿时气的冒烟。
尽管早知道这蛮子总是莫名其妙,但没完没了的实在让人憋闷。
喂,你有病啊。她气道,动不动就敲开我们家的门,然后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什么也不说,你干什么啊?来这里寻乐子吗?
周六郎不理会转头就蹬蹬出去了。
婢女在后跟过去几步跺脚。
真是倒霉,怎么有你们这样的亲戚!烦死了!她追出去喊道。
周六郎扬长而去。
婢女愤愤的关上门。
真是气死人了。她说道,回身进入厅堂,看着程娇娘神情木然,似乎怔怔。
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还好娘子跟平常的人不一样,换做别的女子家,早就要哭死了。
娘子,我们请几个护院家丁吧。她跪坐下来说道,总不能让人在我们家如入无人之境吧。
他无妨。程娇娘摇头说道,手抚着凭几,不用理会。
娘子就是这样随遇而安,上天给什么,她就接着什么,从不抱怨。
婢女又是心疼的叹口气。
如今,真正的麻烦来了。程娇娘接着说道,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真正的麻烦?
婢女有些惊讶的看着程娇娘。
这些日子没什么事啊?什么麻烦来了?
而且在娘子眼里算得上麻烦的事,那肯定就不一般了。
一杯酒一饮而尽,窦七将酒杯扔在桌子上畅快大笑。
那周家的老东西这次可完蛋了。他说道。一面难掩得意。一个武官。借着几个胆子,真敢来跟文官作对,还是中书门下的官员,提拔你不容易,寻你个错又有何难?堂堂正正的摆在明面上说,谁又能奈何?
掌柜的再次给他斟酒。
是啊是啊。他也高兴的说道,这一次干爷爷是真动了怒了。
不过是一只虱子,攀上了大虫的毛发。就觉得自己成了大虫了,还想吸别的大虫的血。窦七冷笑一下,小小肚皮,迟早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