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修还没说话,跪坐在程娇娘身后的婢女抿嘴一笑。
平章事相公月俸大约三百贯,算起来要两年才攒够买下酒楼的钱。她说道。
大家恍然。
当宰相挣那么点啊?真是可怜。徐棒槌点头说道。
当宰相自然不会只是为了俸禄。
婢女笑嘻嘻没说话。
范江林和徐茂修也不再理会他,看向程娇娘。
这个价格的确不便宜,如果不急的话,我们慢慢跟他磨。徐茂修说道。
程娇娘摇摇头。
不用,钱而已,不算什么。她说道。
不算什么?
屋子里的人都看着她,就连婢女也微微有些惊讶。
妹妹,比宰相大人还有钱。徐棒槌嘿嘿笑道。
不是。程娇娘起身,一面说道,是命最值钱。
三人看着她,婢女瞬时恍然。
哦,娘子,我明白了。她说道,微微有些失态。
原来,娘子,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这个!
周六郎搬起酒坛子就要往嘴里倒。
秦郎君伸手用拐杖打了他一下,酒水洒了周六郎一身。
你干吗?又要同杯吗?周六郎瞪眼喊道。
秦郎君被他这句话逗笑了。
你说你,怎么就是不听我说呢?非要去招惹她,你招惹她做什么?他笑道,打不得,骂不过,你这不是摆明自寻其辱嘛。
是她招惹我们的!周六郎喊道,哪里来的这么大仇?有完没完?
人家也许只是说大实话呢,你们急什么?秦郎君说道。
周六郎呸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