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许是西北逃兵。曹管事低声说道。
逃兵啊,陈四老爷更为不屑。
王步堂手下也就这些怂货,不吃败仗才怪。他说道。
旁边的少年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将视线转向那边。
马肉?他问道,似乎很好奇,好吃吗?
不好吃的,公子。身边的随从说道,很臭的。
少年人哦了声不问了,依旧看着这边。
那让他们一边吃去,守着娘子成何体统。陈四老爷说道。
曹管事似乎没听到,眼观鼻鼻关心。
要是想赶这些汉子走,还用等他们出口?那女人什么难听话说不出来,什么难看事办不出来。
不要管,由她,随她,任她。
曹管事已经牢记秦郎君的话。
陈四老爷还没上前说话,那边有人跑过来了。
这位老爷,娘子说,你这里有酒。借我们喝点可否?两个汉子咧着嘴笑问道。
都娘子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不敢。应当,承蒙相助。岂敢谈借?陈四老爷含笑说道,抬手示意随从将自己马车上用于夜间驱寒的几坛酒拿下来,给好汉们上酒,人人有份。
营地里变得更加热闹起来,甚至还有人过来分了一些马肉吃,这其中就有那位少年人。
当然,他只咬了一口就吐在地上。
果然难吃。他说道,然后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看着旁边的曹管事和陈四老爷,哎,哎,我此时要是再说一句,何不食肉糜,就更好玩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人有病吧?
陈四老爷和曹管事皱眉。
这么好笑,你们听不出来?少年人还有些不满,摇头说道。
陈四老爷和曹管事干笑两声。
我去看看损失了多少马。陈四老爷说道,起身走开了。
曹管事自然不肯自己留下。也找个借口走开了。
篝火边只剩下少年人以及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