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邦宁早就打听过了,回答说:“听说是请了一位名号白玉京的人助阵,唱词都是什么《黄粱梦》的选段。”
王稚登笑呵呵的说:“不是我自大,看来我方确实已经稳了。
《黄粱梦》只听名字,就知道是劝人向善、克制欲望的说教题材。
而我改编的《红拂记》唱词选段,内容都是男女情爱。
在大道理说教与男女情爱之间,想想就知道,路人肯定更喜欢男女情爱的戏码啊。”
冯邦宁也笑道:“百谷先生言之有理!再说我们的唱词经由百谷先生改编,肯定更为精妙,没道理比不过对家。”
现如今的戏曲本来就是南方更发达,而且王稚登又是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在京师比曲词改编创作,有几个人能比得过王稚登?
正说着话,忽然几声锣响,好戏就开场了。
这时候,台下已经有不少出门游玩的路人翘首以待了,有热闹不看白不看。
“俺本是华堂执拂女孩儿,
羞答答怎惯追随?
只为识英雄于未遇时,
因此上拔金钗、改换男儿衣。。。。。。”
冯邦宁与七八位朋友们坐在台下,在这灿烂明媚的春光里,一边茗茶说笑,一边欣赏金翠儿的演出,好不快活。
王稚登也时不时讲几段金陵秦淮、姑苏阊门的八卦艳事,让京城朋友听个新鲜。
半个多时辰后,忽然有朋友发现了不对,惊叫道:“我怎么瞧着,似乎对面人更多了?”
听到这句,冯邦宁和王稚登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向对面眺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冯邦宁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可是无论怎么看,对面观众也明显比自己这边多。
王稚登深深怀疑的说:“对家不会是直接用了淫词艳曲来勾引人吧?”
从小自信到大的王稚登也不认为自己会输,问题只能出在别处了!
“过去看看!”冯邦宁非常不服气,起身就向对面走去,“如果她们真犯规用了淫词艳曲,那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跨过官道走到对面,距离戏台稍近时,就望见香红姑娘穿着官员样式的行头,正在摇头晃脑的抖动着官帽两侧纱翅。
“做官还是大官好,大官就比小官高。
一人之下万人上,文官武将皆如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