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分……我会按你们说的去做的。”
“真乖，”鲸落南北微笑着点头，用温和的语气继续说道，“一会儿你带着你的妹妹，跟在我们的身后，我们会带你去我们的营地。等到雪停了，我们再带你去找你的家人。”
安迪认真点了点小脑袋，将晕过去的妹妹背在了背上。
看着他艰难的样子，小晚不忍心地落了下来，飞在他的身后帮忙搭了把手，托着小姑娘帮他分担了些重量。
安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可就在这时候，他又想起来村子里老人们讲的故事，于是犹豫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
“你们真的是恶魔吗？”
看了一眼那张天真无邪的脸，鲸落南北抿嘴微笑着说道。
“毫无疑问是的。”
安迪：“可是……”
鲸落南北：“不像？”
安迪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嗯……”
鲸落南北笑了笑，用闲聊的口吻继续说道。
“那你认为恶魔应该是什么样的。”
安迪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小声将那流传在村里的故事讲给了她……包括恶魔们如何抓走不听话的孩子，包括那些恶魔如何将人类的幼崽做成烤串等等。
而在听完了他的故事之后，鲸落南北只是笑了笑，随后接着说道。
“这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你亲眼看见的？”
安迪小声说道。
“是布鲁克叔叔告诉我的……他以前当过冒险者。”
鲨掉东西插了句嘴，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那你愿意相信他告诉你的，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迪犹豫了一阵，诚实地回答说道。
“我不知道……大人们总说你们不是好人，让我看到头上长角的家伙离远点，但我感觉你们其实不坏，至少你们没有赶我走。相反，那些骑在马背上的家伙头上明明没有长角，却把我们赶出了村子……”
小晚和鲨掉相视了一眼。
鲸落思索了许久，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当你开始这么想的时候，说明你长大了，已经意识到黑白这两种颜色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相反介于两者之间的颜色才是。”
安迪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任由那冷冽的寒风吹在脸上。
许久之后，他鼓起勇气说道。
“可以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