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机打着哈欠道:“相公呀,你又睡不着了?”
“我还是想出去看看。”
洪莹打着哈欠道:“这么折腾下去,都成心病了,改天和老爷子商量商量,放我出去,把那画家打死就省心了。”
说话间,李伴峰已经收拾好东西出了门。
李伴峰走了好一会,唱机觉得状况不对:“莹莹,我有事问你。”
“又问什么?”洪莹不耐烦道,“他闹完了你闹,还让不让人睡了?”
“相公为什么总想着往外跑?”
“他外边有相好的了,你气不气?”
“你看他的样子,是不是要晋升了?”
“升什么升?”洪莹哼一声道,“他刚升了八层,你当修为那么好赚?”
“修为,好赚……”唱机思忖良久,忽道,“可能真是赚了不少修为,那山可能不是画出来的!”
洪莹没理解:“不是画出来的,还能是哪来的?”
哪来的?
唱机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老爷子,”唱机呼唤道,“你先把那疯汉叫回来。”
随身居没有回应。
洪莹道:“他一直忙着修车站,昨晚一夜没合眼,白天还忙活了一整天,现在睡得正香,你哪能叫的醒他?”
“修车站,大车站……天心石,我说怎么这么巧!”唱机喊道,“不好了!老爷子,快起来!把那疯汉叫回来!”
……
李伴峰上了山,一路走,李伴峰一路自言自语:“必须查明他来意,否则睡觉都睡不踏实!”
判官笔道:“真是因为他?”
不是因为他?
那还能因为谁?
满山遍野,绕了将近一夜,走了不知多少里,李伴峰终于找到了傅泰岳。
昨天画的中年人也完稿了,今天画出来的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正是傅泰岳本人。
这次他还是没画手。
李伴峰看了看傅泰岳本人的手,他手背在身后,遮在衣袖里边,从外表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从前两次接触来看,傅泰岳城府很深,搭坡这事儿千万不能着急。
李伴峰摆上自己的书桌,安安静静作画,等了一个多钟头,傅泰岳开口了:
“十年,只能换来一层修为,修行之路实在太艰难。”
李伴峰回应一句:“每个道门不都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