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滞了许久,放映机回答道:“我不确定,我只能说我不应该有这种能力,
我知道,咱们有不少家人有着不同寻常的过往,唐刀、判官笔、手套,以前都是大人物,
可我和他们不同,我是个自生灵,和镰刀是一样的,我自称是影修,可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道门,我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技法到底来自何处。”
法宝一般不愿讲述自己的过往,既有契约限制,也有天性使然。
放映机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过往,是因为他真心觉得恐惧。
李伴峰道:“从今往后,不要再去五房。”
放映机道:“我知道五房很危险,我也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再去,
可我控制不住,我正在塑造一个灵魂,我能感知到恐惧,却也抵挡不住诱惑。”
李伴峰把手枪掏了出来,放在了放映机面前:“这把枪,你认得么?”
放映机当然认得:“这是凌妙影的枪。”
“这是一件灵物,非常纯净的灵物,我和它沟通过很多次,它没法做出任何回应,
如果你那么渴望塑造灵魂,就去塑造它的灵魂,不要再去五房。”
“七导,这是您非常趁手的武器,我不想损害它……”
“没关系,我送给你了。”李伴峰打开了放映机的胶片室,把所有关于五房姑娘的胶片全都取了出来。
老爷子说的没错,有些分寸,放映机确实把握不了。
“明天跟我出去转转,我再给你买些胶片。”
回到正房,一家人都吃饱了,放映机吃了血肉,终于平静了下来。
残羹冷炙交给红莲打扫,李伴峰去九房的途中,再次经过了五房。
一股带着咸味的海风,吹上了李伴峰脸颊,墙壁之上透出了些许光晕,仿佛电影即将开场。
李伴峰看着墙壁,挑起了帽檐,嘴角一翘,双眼放光,他笑了。
“要出来聊聊么?”李伴峰问了一句。
寒风消失,墙壁上的光晕也消失了。
李伴峰压低了帽檐,把红莲带去了正房。
“阿套,你要是再不吃,等红莲上桌,可什么都不剩了。”
手套还在检查肖正功的衣物:“当家的,我真不想吃,也不差这顿,你别管我了。”
……
第二天,李伴峰一觉睡醒,准备出门,唱机道:“宝贝相公,垃圾带出去。”
垃圾指的是肖正功的衣物,李伴峰刚要把衣物收拾起来,手套央求道:“当家的,先别急,再让我检查一天,您明天再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