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钥匙,擦了把脸,李伴峰从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游到了岸边。
他摘下礼帽,挤干了泥水,重新戴在了头上,拍了拍唐刀,笑一声道:“兄弟,我知道你当初的难处了。”
唐刀深有感触:“主公,他们不敢来硬的,证明他们打不过咱们,但咱们现在不知道该跟谁打。”
李伴峰倒是很有信心:“就快找到他们了,等找到他们之后得尽快动手,他们心机太缜密,不能给他们时间做准备。”
进了随身居,换了身衣服,李伴峰问老爷子:“刚才是谁下手偷得煤?”
“阿七,我有我的规矩,车里是车里,车外是车外,你见过哪个火车把车外边情形都告诉乘客的?”
李伴峰道:“这事不还是怪你么?”
“凭什么怪我?”
“你要是有车窗的话,我也不用问你,我自己在窗边就能看见。”
“你能把车窗弄来,也算你本事!”
还真有车窗?
“这东西上哪弄去?”
老爷子哼一声道:“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你能遇得到,我才能看得到。”
“关键你得给我点线索,我也好知道上哪找。”
“线索?”老爷子苦笑一声,“要是记得线索就好了,我都忘了车窗长什么样子。”
李伴峰躺在床上小憩片刻,放映机走到身边:“七导,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
放映机神秘兮兮去了八房,李伴峰跟了过去。
“你不是习惯在五房么?为什么要来八房?”
放映机道:“这段画面,最好不要在五房观看。”
李伴峰一笑:“你又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镜头后灯火闪烁,画面投射在了墙壁上。
是煤堆。
煤堆在小火车上往前走,从煤堆的视角来看,铁路两边的景色正在缓缓后退。
到了镇上,小火车开始变慢,不断起起停停,像是出了故障。
在一次停车的过程中,路边出现了一个人影,身材中等,衣服下摆很长,在车厢周围转了一圈。
这人好像在哪见过。
李伴峰仔细看了片刻,画面突然陷入了黑暗。
等了一分多钟,画面重新浮现,一片波光迎着画面扑来,画面的视角坠入到了河里。
画面定格,到此结束。
李伴峰看着放映机道:“这是房子外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