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自己默许着别人可以享受伤害我的权利。
花朵吞入腹中没能给我带来丝毫的饱腹感,眼眸之中眩晕古怪出现的是万花筒一样炫彩的景象。大概是因为数量不够吧,我将那一丛的花朵都折断塞到嘴巴里,嘴角染上了不知名花朵的色彩。
像是一团白纸染上了无足轻重的颜色。
从手臂之上开始蔓延着它们的延续,像是精美的图腾在我的身上苟延残喘着生命的余晖。我像是吞入腹中物体们的土壤,仍由它们在我的皮肤上肆意生长。
这不好吃。
也填不饱肚子。
我想要更多的东西,填饱肚子。
因为我想要……
“想要什么来着?”我伸出手,整张脸都埋入绽放的花朵之中,就连呼出的气体都带有花粉的味道。
呼的一声,鸟雀从树枝上跳跃而起,连翅膀都带着黎明时刻的潮湿,落在我的肩上、头上仿佛在站在一颗不会动不会说话的石头之上。
它们开始唱起了歌谣,我仍由鸟雀将我作为临时的舞台等候着黎明变成黑夜、蒲公英从黄变绿、风吹又停。
恒久不变的是我无法忽视的饥饿感。
还有,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
就好像我失去了什么,变得不再完整。
“下雨了。”
是头顶鸟雀一哄而散而响起的拍打翅膀的声音,它们叫唤着我听不懂的话纷纷飞到附近的树木巢穴之上躲避起来。
雨水打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
于是我下意识触碰到耳垂的位置——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即将愈合的小洞。
“好像原本,有着什么。”
是我的错觉吗。
迷雾之中自我变得难以寻找,呼出的空气也说不明白是谁在说谎,只能继续迈开腿去寻找暂时的容身之处乞求着讨厌的雨水消失掉。
我是谁?
我的名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