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亭惊讶道:“这里还雇童工?”
童工沉默片刻:“……本王是邙山。”
宋溪亭:“?”
小邙山应主上要求换了副更顺眼的身体来照顾宋溪亭的衣食住行,心情无限悲愤,压根不想理会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他把食盒提进屋,动作迅速熟练摆好桌,随后站在旁边对宋溪亭道:“公子请用膳。”
“……”
有种用了膳马上就会折寿的感觉。
宋溪亭轻咳一声,刚坐下,邙山又从食盒最底层端上一碗温热的汤药,继续用木然的声音说:“公子请喝药。”
“我先吃点东西,等会再喝吧?”
昨天那药的味道苦涩难捱,宋溪亭心生后怕,又不敢麻烦邙山给他取点蜜饯来,只好使借口能躲一时是一时。
吃完饭,白衣观音就来了。
他看了眼邙山的新造型,颇为满意,朝他点点头。
邙山如蒙大赦地退下。
“还是让他变回原来的模样吧,这样我总觉得在欺负小孩。”宋溪亭纳闷道。
“这样不好吗?我以为哥哥会更喜欢小孩子一点。”白衣观音回味道,“如果我三百年前是成年的样貌,哥哥肯定不会收留我了。”
……那倒是。
养个小孩便罢了,养个男人算怎么回事?
宋溪亭默默喝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巴。
白衣观音单手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宋溪亭任他打量,目光在那碗汤药上掠过,问道:“我觉得我的伤没那么严重,可以今日就去斗兽场看看吗?”
白衣观音道:“好啊,哥哥想去哪都可以。”
说完他伸手,端起那碗药。
从刚才到现在,药几乎凉透了,可在白衣观音手里没一会儿,便重新腾起热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