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尧生性多疑,并不轻信他:“哦?那你灵力为何如此低微?又为何会与陈争渡混在一起?”
“亏你还是梵天家主,连这都不知道?”
宋溪亭老神在在踱了两步,身边成团的腐蜣也跟着他的步伐挪移,粘人的紧。
“我在剑宗谨言慎行,低调行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学成剑宗秘传心法!奈何剑宗有个首席弟子陈争渡,此人公正不阿,铁面无私,我始终无法取得他的信任,只能在他身边卑躬屈膝,做小伏低,也好伺机行事。”
“若能取得他的信任最好不过……若是不能,就趁机杀了他,吞噬他的灵力修为,以绝后患!待以后回了剑宗,剩下那群老弱病残自然无法与我抗衡,我登上剑宗宗主的宝座也指日可待了!啊哈哈哈哈……”
他几乎是把旭尧的故事屎里淘沙套用到自己身上。
寻思着对方听了应该大有感触,最好觉得二人同病相怜,对他卸下防备。
旭尧扫了眼围绕在宋溪亭身边的腐蜣,问道:“这些腐蜣乃是我日日以魔煞之气豢养长大,你是如何控制它们的?”
“这个嘛,就恕在下不能告诉您了……毕竟我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您说是不是?”
宋溪亭说得妄自尊大,其实心里一阵犯虚。
鬼知道这群腐蜣为什么对他如此亲切啊!
在长水镇外第一次遇到它们的时候陈争渡就说过,腐蜣沾之即蚀。
赵大哥就是不小心被腐蜣袭击,吞噬得尸骨无存。
还是宋溪亭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
他视线落在手背上,那里乖乖停着一只腐蜣,指甲盖一点大的虫子,翅膀透明,尾部闪着幽红光点,映在宋溪亭瞳孔深处。
他隐约察觉出一点不对味来。
仿佛即将打开某个不得了的关窍,无端的恐慌像藏在黑暗中一只看不见的手,用力攥住他的心脏。
他的心跳无意间变得很快。
“既然如此,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旭尧忽然开口,眼神扫向不远处昏迷的方昊宁和邓景然,“你去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