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渡默然无语,转身离开。
不知刚才的临场发挥怎么样,看陈争渡的模样应当是信了。
宋溪亭摩挲着下巴,抹去眼角挤出来的泪花。
原本他的计划是先拜入师门,曲线救国,慢慢接近对方。
这下只能见机行事了。
不过瞧刚刚陈争渡的神色,倒是十分平静,也没有一剑剐了他,没准此事尚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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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宋溪亭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通红的鼻尖。
他来得晚,到见极山下已是寅时过半,前来拜山的人乌泱泱的济济一堂,整个山脚都快没站地儿站了。
也不知是宋溪亭点背还是方昊宁运气太好,愣是能在这么多人里准确无误找到宋溪亭。
“赵兄!我找你许久,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
方昊宁看见宋溪亭格外高兴,毕竟宋溪亭有亲传弟子做靠山,接下来的拜山考试没准能放个水。
宋溪亭牵了牵嘴角,对他的小心思了如指掌。
只可惜他的老相好是假的,别说放水,不给他穿小鞋就算不错了。
“方兄……阿嚏!昨日与你同行的小伙伴呢?”
宋溪亭一边寒暄,一边连打几个喷嚏。
昨天晚上陈争渡拿走了他的衣服,以至于宋溪亭被冻得一夜没睡好。
现在眼睛下面还挂着两片乌青的阴影。
“他是护送我来的侍卫,不参加考核,我已经让他回去了。”方昊宁关心道,“赵兄身体不适?”
这人昨天不会真睡的马厩吧?
“唔,可能是相思病犯了。”宋溪亭煞有其事叹息道,“你不懂异地恋的辛苦。”
方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