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瑜,你怪我吗?”
丹卿忍不住问道,“你为我付出所有,可我能给你的,却很少。”
她有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那话本子里的渣男主,将人骗回了家,不给名分,不让生孩子,却要求人家全心全意的喜欢和付出。
“哪里很少了,你能给的,不是也都已经给我了吗?”
薛思文将丹卿抱住,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我不在乎什么名分地位,我只在乎你心里有没有我,是不是只有我。公主,你能不能答应我,回了京城之后别叫旁人靠近你,就算是那什么孙将军,也不行。”
丹卿笑了:“怎么,你还在吃他的醋?”
薛思文不语,只是将丹卿抱得更紧。
是,他就是吃醋,谁叫她曾经真心实意的喜欢过孙天阙呢?
他们是青梅竹马,又没什么嫌隙,只是情势所迫才会分离,而那孙天阙明显贼心不死,一次次的想要勾引她回心转意,叫他如何能不在意!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守着她,不叫旁人有任何接近她的可能,可他不能,他只能酸死自己。
“好啦,别酸了,我保证会尽量离他远一点的,行不行?”
丹卿抬头亲亲薛思文的下巴,“我这次回去还不知要面对如何紧张的境况,哪有时间与他拉扯,等事情一了,我就立刻回来,到时候你要亲自出来接我,我给你带京中的特产,好不好?”
薛思文轻哼了一声,却还是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叫她知道,他到底有多么的不舍。
一直到安平在外面催了又催,薛思文才肯放开丹卿,整理好被她拉散了的衣襟,走出了马车。
他与丹卿挥手道别,然后就伫立在原地,目送她远去,一直站到连队伍最后的踪迹都看不见了,才怅然的叹了口气,策马而归。
……
丹卿出发之时就往宫里送了信,不过
这一路却是徐行,白日里出发,天黑之前就安营或是投宿驿站,从不赶路。
她不急,最好在她入京之前大事已定,她只管去哄一哄康熙,其他的都与她无关才好。
途径乌兰诺尔的时候,她还特意停下来与哲布尊丹巴大喇嘛见了一面,求了他一本手抄的经书后,才又重新启程。
等到了张家口附近时,往来的商贾便多了起来,从蒙古运出去的是沙狐皮、鹿茸之类的商品,而运进来的,则是以茶叶、盐、酒为主。
大清在此设了关卡,向从蒙古过来的商人征收关税,但运出去的他们却是不管的。
这也就意味着,目前大清向蒙古出口的商品蒙古诸部是由各部单独征税的,税率究竟如何也没有个明确的规定,全凭蒙古各部自行定夺。
丹卿觉得,这样不太好。
倒也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考量,而是对她这个正在向蒙古各部销售商品的“大商人”,不太友好。
要是能统一一下关税就好了,这样大盛魁也就可以统一商品售价,形成如同后世连锁超市的模式,不会再因为某种商品关税不统一导致价格高涨,在当地卖不动的情况了。
当然,蒙古部族太多,想要统一关税何等困难,而康熙又明显不想插手蒙古诸部的内政,所以她也仅仅只能想想而已。
丹卿在张家口停留了三日,说是修整,其实是在等京城里的消息。
康熙终究是没有下旨废储,只是将胤礽暂时圈禁在京郊的皇庄里,不准任何人探视,更不准他外出。
这原本就在丹卿的预料之中,并不觉得惊奇,但接下来的一个消息,却叫她不能淡定了——
胤禔坐不住了,竟在朝堂之上列举胤礽诸多罪名,请求替康熙绞杀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