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世界上的父母都能如他爹娘这般既尊重孩子的选择,又能狠下心来管教,教他不要走上歧途,那又怎么会养出那么多为了争夺家产对至亲都毫无人性的人呢?
“我也想见见你的家人。”
丹卿如是说道。
她原是不太想跟他家里人打交道的,总觉得会麻烦,但如今,却觉得这样的家庭一定会懂分寸知礼节,与他们相交,应该不会是件难事。
丹卿终究还是叫人将安太医请来了。
安太医给薛思文把了脉,然后直言道:“自古女子避孕的方子众多,而男子少有,公主又不想叫薛公子坏了身子,臣虽依照绝嗣的方子减了毒性换了更无害的药材,但终究还是阴气过重,导致体寒是必然的。”
“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安全些的法子?”
丹卿问道。
安太医琢磨了一会儿,摇头道:“民间倒是有用羊肠鱼鳔避孕的,只是用起来不太方便,而且易破,不敢说一定能有效果。”
避孕套这种办法丹卿早就想到了,不用安太医说,她也知道没有橡胶,那种土办法的避孕套完全不保险。
“要不然还是一直用香吧,”
薛思文建议道,“我知道公主怕影响了侍女们,那我们只用在床帏之内,今后公主的床榻全都交给我来收拾便是了。”
安太医也点头:“试了这么多法子,还是用香最好。那香料方子是前朝宫廷传下来的,几经改良,可保不会伤身,还有养颜健体的功效,只是公主要知道,这香用久了,只怕也是没有回头路的。”
丹卿看向薛思文,她是不在乎什么回头路的,本也没打算再生孩子,可他呢?
她如今知道他尚未及冠,更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做好了一生无子嗣的准备。
“公主若是肯赏我,绝嗣的药我也愿意喝,更何况只是用香,”
薛思文笑道,“人生苦短,谁又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公主万般都好,就是思虑太多,总想着将来如何,却为何不怜惜眼前人,只活在当下呢?”
难不成都学他一样,纵情任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一点都不顾及后果?
丹卿瞪了薛思文一眼,却对安太医说道:“无论如何,不能再给他试药了,真将身子折腾坏了,后悔也来不及,你给他开些调养的方子来,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安太医依言而去,薛思文其实身上很不舒服,但见丹卿神色不虞,还是乖乖凑到她身边说话哄她展颜。
“公主别恼了,我知道错了,今日我原本是去向安太医讨点药膏的,正赶上他想找人试药,我脑子一热就喝了,其实安太医早就骂过我了,”
薛思文抱着丹卿蹭蹭,“原也没想再喝第二副的,不过既然喝都喝了,安太医说刚喝完效果最好,要不然你来帮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旁的问题?”
丹卿秒懂,深吸一口气,就想去扯他的耳朵,刚一抬手,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薛思文轻轻在丹卿的脖子上吻着,一点点吻到耳后,竭尽全力的撩拨着她,让她收回了手,软下了身子。
“姐姐,我冷,你多疼疼我吧,”
薛思文在丹卿的耳边低语,毫不掩饰的诱惑,“我想要你,给我可好?”
他的身上依旧微凉,可此时在开始燥热的丹卿眼中,却更加诱人,丹卿
忍不住抱住他,轻吻他的唇,继而往下,逐渐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