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不再继续说服,他说:“我不勉强你住院,你回来拿药先吃,副作用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或者我现在想办法联系一下孔洵。”
第三次了,阿浈看到沈祝山从医院出来,手里拎了一兜药。
果然是病了,看样子应该是很严重的病,致使沈祝山这样成天傻乐的人都变得闷闷沉沉,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了。
孔洵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阿浈镜头对准沈祝山,发现刚才低着头汇入人流里的沈祝山,突然不见了。
不知道是几分钟后,在阿浈还在寻找的时候,车窗玻璃被敲响了。
是沈祝山。
车门被打开,沈祝山带着一身消毒水的味道,坐进来,他说:“就是你一直跟着我吗?”
可能是沈祝山现在也是个病人,他面对天生白化病的阿浈语气没有想象中恶劣,他又说:“做个交易怎么样?”
孔洵晚上回到家,发现客厅长桌上已经摆放好了饭菜,摆盘没有庄园里厨师做的那么精致,糖醋排骨,油焖大虾盘盘份量十足。
孔洵进门的时候,沈祝山正好端过来汤盆,里面是漂着淡淡黄油的鸡汤,上头撒了一层葱花。
孔洵讶异地看了沈祝山一眼,沈祝山把鸡汤放好后,围裙解掉,然后也走到桌边。
“今天是什么日子?”
沈祝山已经太久没有为孔洵做过饭。
两人落座,沈祝山看着孔洵好像有点受宠若惊,但是又困惑的脸。
孔洵发现沈祝山奇怪极了,说不出来哪里古怪,这会儿甚至站起来给自己……给自己盛了汤。
孔洵接过来,看了沈祝山一眼,神情自若地放在了一旁,但是没有要喝的意思。
两人处到现在,甚至不敢轻易喝对方递过来的汤汤水水。
沈祝山想这算什么呢,简直想笑,纠缠不清这么久,仇人不像仇人,兄弟不像兄弟,恋人不像恋人,彼此不信任猜忌到这样的程度,竟然还真的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简直匪夷所思。
沈祝山没再看他,收回视线,自顾自地拿起来汤勺给自己盛鸡汤,喝了一大口,然后沈祝山筷子在桌上轻轻一磕,开始夹菜。
沈祝山吃了几口后,坐在对面的孔洵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也拿起来筷子,开始吃。
“你这几天心情不好?”
孔洵缓缓抬起来眼皮,想了一下说:“我不会再忙很久了,最迟下个月月底,我会有很多时间陪你,到时候我们去度假怎么样?”
沈祝山点了点头,他嘴角吃得滴油,用纸巾抹了一下,他说:“孔洵,你这段时间确实很忙。
“忙得我们都没什么时间能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