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洵毫不犹豫地复述:“他说要把我的眼珠子抠出来。”
苟袁无语了,他抬头看见沈祝山非常不赞同地看着他,苟袁觉得孔洵这人没品到没边了,纯粹告状精。
沈祝山却是觉得孔洵身体不舒服被他喊出来玩,结果因为身体不舒服只能坐在那里干看就已经够可怜了,结果苟袁还这样欺负他。
“有劲儿别跟自己兄弟使。”
沈祝山语气已经明显不好,他看着苟袁:“到你了,到底来不来。”
苟袁心里虽然有不满,有心呛两句,但是今天确实是自己先开口招惹的孔洵,加上之前就因为孔洵和沈祝山闹过不愉快,苟袁不想再重蹈覆辙,最后苟袁狠狠瞪了孔洵一眼,然后回去拿起来杆,球杆碰到白球猛地撞上黄球,黄球没进不说,差点儿直接掉出来台球桌外。
孔洵眼睛有点儿酸了,抬手揉了揉眼,不知道过去多久,孔洵揉眼的频次越来越高,最后还是没抗住,就这样上眼皮下眼皮一碰,孔洵歪倒在并排放在一起的休息椅上,睡着了。
台球桌上的球已经越来越少,沈祝山打得都出汗了,用着刚康复不久的手,聚精会神,一用力,最后一杆进洞,沈祝山欢呼一声,
“来之前说好的啊,输的晚上请宵夜!”
赵临丰急得脸都红了:“三局两胜!”
话音落下,本就热得一脑门儿汗的沈祝山将外套一脱,然后朝对面椅子上一甩:“行,大哥今天专治不服。”
一件还带着未散的温热气息的校服外头,不轻不重地落到了睡着的孔洵身上。
半梦半醒的孔洵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将醒未醒之时,鼻子吸了吸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蹙着的眉头缓缓舒展了,他无意识地伸手抓了一下,往上拉了拉。
沈祝山倒霉了一段时间,如今时来运转,超水平发挥,带着苟袁一起连赢三局,最后杆放下时沈祝山振奋的跟夺了什么大奖似的,先是激动地和苟袁用力地击掌,然后手握着手肩膀和对方一撞,嘴里还发出来一些似猿非人的叫声欢呼。
沈祝山看了一眼时间:“走吧,走吧!吃夜宵喽。”
时间到了晚上九点,外头气温降下来,沈祝山走到椅子前拿自己的外套,走近了一低头,看到孔洵,嘀咕了一声:“怎么跑你身上了。”
他将衣服拿起来顺便想要叫醒孔洵,却没想到外套刚套上,孔洵就缓缓睁眼了。
沈祝山说:“你可真能睡,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
难以想象自己会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睡着,孔洵精神恢复了一些,坐起来问:“你们不玩了吗?”
孔洵目光扫过他们几个,沈祝山神采飞扬,脸上的时隐时现现现,苟袁这会儿也脸色不错,赵临丰哭丧着脸,徐承神态自若看不出什么太大情绪起伏。
沈祝山大概率赢了。
沈祝山把孔洵拽起来起来:“不玩了,走吃我赢的宵夜!”
一行人走出台球厅,出门就被十一月的寒风扫了一下,沈祝山哆嗦一下,刷拉一声拉紧了校服,“不吃拉面了吧,这么冷,去吃火锅吧。”
“不是,故意宰我俩呢。”
赵临丰嚷嚷起来。
“好了,愿赌服输。”
徐承说:“不行我请也可以。”
“那倒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