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几人还要再战,林洛雪坚决不同意再开酒,脸色也有点儿不高兴了,那两人才消停。
几人只能偃旗息鼓,临近散场,沈祝山这时候混混沌沌的大脑才终于想起来今天来的正事儿。
他这时候看向林洛雪,嘴里像是随意问道:“对了,听说你也在职校教课,你们那是不是有个叫孔洵的啊。”
无论如何,孔洵的外表都会让他成为一个不会被轻易忽略的角色,林洛雪说:“当然知道啊。”
她说:“之前我有几个姐妹在学校附近见到他,还找我打听他呢,真是没想到他是……”
话说到这里,林洛雪突然一停,用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看了沈祝山一眼:“怎么了?”
沈祝山说:“那你有没有点儿内部消息,他还有可能复职吗?”
“这不好说,谁知道呢,学校里现在都禁止讨论这件事呢。”
沈祝山算是白来一趟,还对精神和胃都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沈祝山站起身,将外套往身上一套,整理衣领的时候看到林洛雪也提起包,搀扶着胡彦要走,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道:“对了,那你们学校有个杨老师,你知道吗?我之前救过一只流浪猫,被她收养了,那时候拖家带口去的,带着四只小猫崽,你该看见她发朋友圈了吧,怎么样,猫都送完了吗?”
“杨老师?”
“一位女老师,和孔洵一个办公室。”
沈祝山想了想,伸手在自己肩头,比划了一下,“头发大概这么长啊。”
林洛雪说:“没有啊。”
她像是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了又和沈祝山说:“我们学校唯一一位姓杨的老师已经四十多岁了,有点儿秃头。”
她对沈祝山说:“是你记错了吧。”
记错了?
沈祝山脑海里闪过杨老师那张脸,还有孔洵当时言之凿凿的神情,可能是醉酒的缘故,也可能是别的,沈祝山踉跄了一下。
胡彦这时候拉着林落雪走了,扫过沈祝山的脸,感觉他显然比赵临丰对他有威胁的多了,“不能喝少喝点。”
沈祝山和赵临丰从餐厅里出来,沈祝山思绪杂乱得厉害,冷风一吹,人没清醒多少,倒是脑子更疼了,他太阳穴那里突突得直跳。
赵临丰看到林落雪坐上奔驰车离开了。
离开时的车尾灯,刺到赵临丰的眼睛。
都没能等走到黑暗处,赵临丰就没出息地哭了起来,哭得很难听。
沈祝山头痛欲裂,还要分出心神去安慰他,他拽了他两下:“行了,走吧。”
两人从餐厅离开,赵临丰哼哼嗤嗤得哭。
“我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