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想借些灵石。“陈望潮郑重其事地拱手作揖，“利息，还望手下留情。“
柴菲菲团扇轻摇，上下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什么稀罕物件。山风拂过，将她鬓边一缕青丝吹得微微晃动。
“你要多少？“良久，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少了几分往日的轻佻，多了几分郑重。
“这……“陈望潮迟疑道，“请问师姐，利息几何？“
柴菲菲突然“噗嗤“一笑，团扇掩面：“一个月内还清，分文不取。“
她眼波流转，“不过嘛。“
指尖轻轻点在他掌心，“你得给我炼十块香晶抵债。“
陈望潮心头一震——这条件简直厚道得不像是这个见鬼的世界的作风。
夕阳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此刻竟显出几分难得的真诚。
“一千灵石。“陈望潮硬着头皮说道。
柴菲菲的团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瞪圆了杏眼，红唇微张，活像只受了惊的锦鲤。
“多……多少？“她结结巴巴地重复，连发间的金铃都吓得停止了晃动，“小师弟，你真准备卖身了？“
她弯腰捡起团扇，突然用扇骨戳了戳陈望潮的额头：“莫不是被灵兽园的粪气熏坏了脑子？“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凑近嗅了嗅，“咦，确实有股子穷酸味~~~“
见陈望潮一脸窘迫，她又“咯咯“笑起来：“罢了罢了，看在你这么有胆量的份上，十块香晶翻倍！外加……“
眼珠一转，“加什么没想好，以后再说。“
最后这句明显是玩笑，因为她说完就笑得花枝乱颤，纱衣领口滑落半截都不自知。
夕阳下，那截雪白的肩膀晃得陈望潮眼睛生疼。
这就搞定了？陈望潮是喊了一个自己觉得异想天开的价，等柴菲菲拒绝，然后能借一二百灵石也就够了。
可没想到柴菲菲竟然应了下来。
见陈望潮一脸懵逼，柴菲菲笑道，“我爸妈说不让我参与，但是你问我借钱，也不算是我进拍卖行。我跟你讲，仙都有很多传说，都是你这样的穷小子进了拍卖行，一夜暴富。”
“既然你动了心，我也提醒了你，以后出什么事儿都跟我无关，我见见是怎么个暴富的法儿。”
呃，原来是这样。
陈望潮忽然觉得今天的运气好得有些不真实。
“来，先签个贷款协议。“柴菲菲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私下放贷虽然也不是不行，千把块灵石的事儿，没必要。“
陈望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孙真人给双修了的主儿，居然会在意这种“小”事？
“谁管？“陈望潮忍不住问道。
柴菲菲翻了个娇俏的白眼：“天衡司那群疯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