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坐在长椅的黑衣男人安静支着下巴,黑暗下的发丝像雪一样白得晃眼,他随手将手里的饵料扔在地上,盘旋在天空的鸽子密密麻麻的落下来。
我将村雨扔进逆世界,朝着长椅走去。
一屁股坐下,我晃着身体啪叽一下头枕在男人的膝盖上,动了动胳膊,让毯子将自己整个包裹住。
久到我以为枕着的是个木头人,睁开眼,一双熠熠生辉的蓝眼睛没什么感情的盯着我。
心脏差点漏了一拍。
很吓人的。
“这是谁啊。”男人语调懒散的拉长,“怎么会有陌生人随便过来要膝枕啊,小心我报警。”
“……哦,那我起来。”
头刚一抬,就被手压住,白发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起来,“不许,躺着。”
“生气了吗。”我问着。
“没有呢,不过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成为留守老师了而已,有什么可生气的。”
我点着头应付,“不生气就好,生气的话会老的快。”
“……”
我的脸被两只手左右捏着,他少年意气的呲了呲牙,眼神透着压迫感,“再过八百年你家老师也是青春靓丽一枝花。”
“好好好,五条一枝花老师。”
“头怎么回事。”
“被车撞了,破了。”
“手臂和腿呢。”
“楼弄塌了,蹭到的。”
“经历很丰富嘛小同学。”
“还好还好。”
“撞你的和让你弄塌楼的人呢。”
他又问,“老师的手突然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