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算他不像之前那样淡漠了,谷翘笑着问:“能把你的名片也给我一张吗?”
“我不像你这样敬业,随时带名片。”
他语气很平淡,谷翘不知为什么听出了一股讽刺。
“你这两年过得轻松吗?”
骆培因的声音很低,但足够谷翘听清楚。
谷翘这两年多过得非常充实,但多轻松却谈不上,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时间又不等人。但她仰着头告诉骆培因:“还挺轻松的。”
她此时非常感谢退烧药有了疗效,让她的话显得更加真实可信。她尽力按捺住自己目光的迫不及待。
骆培因直盯着谷翘看,她的嘴唇还像以前一样红。谷翘提分手时说,分开了,他们都能更轻松。她想过一种轻松的生活。不知道该不该祝她得偿所愿?
她迎着骆培因的目光看他,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你呢?这两年过得好吗?”
“很好。”
谷翘依然笑着:“那就好。我这句话其实问得多余。能看出来表哥确实过得很好。”
她当初分手,是为了两个人都过得好,现在听到他过得好,除了为他高兴实在不应该有一星半点别的情绪。
骆培因看着谷翘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是笑,但谷翘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空气突然僵滞了。谷翘没有从衣服的材料论证她的观点。一个人能够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很体面,很有风度,哪怕衣服材质一般,也不会过得多差。
“直觉。”
“那你眼力不错。”
谷翘眼力不错,却没什么眼力见儿,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表哥,你的电话是多少?”
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谷翘感觉自己被一双眼睛紧紧咬住。而后她听见了一串数字。
他说得很快,并且没有说第二遍。
彼得的走近结束了这场不算顺畅的对话。
许泠见谷翘的目光定在两个男人身上,她不确定这俩男的哪个对谷翘更有吸引力,是高的那个还是矮的那个。老实说,彼得也算有些风度,但那些风度是后天艰苦训练出来的,对了一个不经过训练就有的人,终究显得有点儿过于刻意了。
最重要的是,彼得因为身高不够,说话时为观察对方不得不微仰着头,这就落了下乘。许泠以前总纳罕,为什么男同胞罕少为长相自卑,却总是计较那一厘米两厘米的身高。现在看到这两个人她完全理解了,长相风度这类评价太具有伸缩性,彼得完全可以单方面认为自己的长相风度能力强于对方,但是身高的差距却是实实在在的。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从高处看着,非得气场完全胜过对方才不至于落了下风。但是除却身高,彼得的其他方面也没有胜过对面的地方。
彼得不愿意站着和骆培因寒暄,这样令他很不舒服,他还是更愿意坐着聊。
许泠把目光转过来,问谷翘:“你和彼得聊得怎么样?我看他刚才听得很有兴致。”
“如果我现在有五家店,他估计会对我的计划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