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竹猜了半天没猜出来——她装的!
【你的蟹崽能像大绿哥一样说话啦,现在大家都能听懂它说的话了哦,这是神兽才有的本事,你的蟹崽骄傲地挥舞钳子:“我现在是神……神……蟹!”
】
“一定是钳子更锋利了对不对?体重也能随心意变化!”
“那是能吐更大的泡泡啦?”
将蟹崽壳子到脚脚都夸了一遍,给足了崽崽情绪价值,就在她准备揭晓答案,将快乐推至最高点时……
仇泷月平静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我能听懂它的话了。”
开开心心的蟹崽扭头冲刚进屋的仇泷月滋了一股水:要你说!哼!
“哈哈哈哈……”顾溪竹看着仇泷月脸上的水珠捧腹大笑。说他扫兴吧,明明能躲开却硬生生接了这一记水箭;可若说他故意肯定也不是,他显然只是单纯不懂什么叫烘托气氛罢了。
顾溪竹道:“好了好了,我给你们讲啊……”
大绿哥蹲在了窗台的绿叶上。
惊尘则倚靠在窗棱。
仇泷月在她身边坐下,淡淡道:“回来了。”
顾溪竹忽然就觉得这一幕很美好,想必那死里逃生的男子归家时,见妻儿安然候在灯下的心情,便是此刻这般吧。(^▽^)
“我当时就想到了破局之法!结果那器灵竟然一直不喊我上台!”
“我上去就给了那渣男一耳刮子,就凭你这种货色,也配让我一见钟情!”
“见那残留意识还想干扰我思想,我直接就幻化出了你的模样
……“顾溪竹侧头看着仇泷月:“我装成了你,学着你平时的样子抬眸,说既见沧海、江河皆尘,一下子,他们都不吭声了。”
仇泷月:“嗯。”
他动作轻柔地揉她眉心:“疼吗?”
顾溪竹:“不疼了。”
其实还有一点点,难怪之前净魂幡老说她弱,连打个烙印都可能承受不住。
顾溪竹看着近在咫尺的仇泷月,他这几日似乎休养得很好,指尖都没有外溢的煞气,再不像以前那样稍一靠近就会微微刺痛。
现在她只感觉到微微的凉意,像是恰好一滴冰雪落在眉心,叫人下意识地颤了颤。
她想:这几日仇泷月写了多少的字,才能将那些煞气和杀意彻底压下?
肯定没少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