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见钟情,不就是见色起意。
炼器师就是个究极恋爱脑,看男子都有滤镜,所以在当时的情况下对其一见钟情,哪怕后面知道真相,但在这幕戏最开始的时候,看到这张脸,也仍会动心。
以至于此后重演这幕戏时,所有登台者仍会不受控制地对这张脸心动——仿佛某种刻进神魂的本能。
“丑就算了,心还这么脏,人渣!”
说话间,又是几巴掌下去,“啪丶啪”的声音,让台上的黑衣女子和台下水珠里的观众都懵了。
只不过,顾
溪竹还能感觉到那属于炼器师的执念,白衣男子的确生的俊美,大概就是,处处都长在了她心巴上,哪怕此刻被扇成了猪头,那双痛苦不堪的眼睛,依旧让人着迷。特别是眼角的泪痣,恰似炼器师乌明焰最爱的模样。
顾溪竹忽地停下手上动作,一脸同情地说:“你吃得真差呀。”
吃?什么意思?
顾溪竹腼腆一笑,又说:“不像我。”
说话间,顾溪竹身上的定风珠铠甲应声而落,她身形缓缓变幻,竟是变成了仇泷月的模样。
果然可行。
这里是魂器的领域内,属于一个独立的空间,他们都能变得跟乌明焰相似,那她也可以用仇泷月的模样示人。
顾溪竹坐在了白衣男子旁边。
一个白衣染血,玉冠歪斜、鼻青脸肿;一个红衣胜火,竹枝挽发、容色倾城。
一个身体紧绷,好似因痛苦或是怒意而脊背挺得笔直,试图撑着剑起身。一个从头到脚都写着懒散,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恰此时,顾溪竹倏地抬眸,眸子里没有什么痛苦和挣扎,平静如水的目光幽幽看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心头一滞,如临深渊。
那些仿佛能将人神魂融化的痛苦,竟被他轻描淡写地装在了眼底。
顾溪竹轻笑一声:“既见沧海,江河皆尘。”
随即瞥一眼身侧男子,“就他?”
尾音上扬,明明声音很轻,却衬得旁边的人像是一张被污血弄脏了的破抹布。
“也配?”
黑衣女子:……
个子娇娇小小,声音轻轻柔柔的,怎么说点儿话就这么气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