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身世后,孟西辞面对原先最亲近的长辈,有些无所适从,他喉咙有些干涩:“奶奶。”
顾姝桐上前挽孟西辞的手,和从前一样:“这都怪你爸,就知道工作,不早带你们俩来玩。”
开了口之后,后面的话似乎就容易了一些,孟西辞解释:“是我最近在准备竞赛。”
“什么竞赛。”
桑渺跟着孟裴声进去,见到他父亲,喊了声叔叔好。
孟弘轩儒雅和善,笑得温和:“你好,快进来坐吧。”
晚饭前,顾姝桐拉着桑渺和孟西辞一块儿聊天,孟裴声则和父亲去了书房。
在顾姝桐面前,孟西辞似乎比平日开朗一些,偶尔还会说点哄她开心的话。
桑渺想,他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心中对一家人的感情也十分清楚,只是需要时间去消化一些情绪。
她也理解了这段时间孟裴声为什么没有和他谈论太多他父母从前的事,还是一如既往。
他也在等吧,等一个合适的时候,等到孟西辞愿意谈的时候。
桑渺看了许多照片,孟裴声的年少时期,孟西辞想藏起来的幼儿时期。
吃过晚饭,孟裴声带着桑渺在港城繁华一带逛了逛,回去的时候,孟西辞已经回到房间了。
他还是住他原来的房间,桑渺则是跟孟裴声住在同一个房间。
洗完澡,桑渺站在床边踌躇一瞬,孟裴声看着她,“还不睡。”
她嘴硬道:“我是在想用什么姿势上床。”
孟裴声:“?”
他伸手将人拉了过来,桑渺猝不及防地倒在他怀里,他的呼吸缓慢地落在她的颈间耳畔,声音放得很低,有种调情的意味:“什么姿势?”
桑渺后知后觉她说了什么混账话……
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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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便是忌日。
墓园离得有些远,将近一个小时车程。
墓碑前,三人皆着黑色,肃穆的氛围沉沉地压在人的心头,日头晒得人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