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缠好奇地探出半个身子往外看,见人群中有几名衙役,看穿着打扮像是京兆府衙门的人。
“前面好像出事了。”
阿缠转头对白休命说。
白休命还未回答,就听到外面的车夫道:“公子,前面死人了,我们是否要绕路?”
转头见阿缠一脸我很想看热闹的表情,白休命不由好笑:“靠路边停,我们下去看看。”
“是。”
车夫将马车赶到路旁停下,阿缠拎着裙摆就往下走,要不是她现在身子不适,已经跑起来了。
白休命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果然是京兆府衙役在办案,听周围的人说,是有人淹死在了酒肆中。
尸体此时还摆在酒肆里,身上盖着白布,看那白布隆起的弧度,想来死者生前很是富态。
酒肆老板此刻正愁容满面地与衙役交代那死者的事,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仔细听着。
那老板心中暗道倒霉,却也不敢隐瞒,如实道:“几位大人,这位客人接连几日来小店喝酒,经常喝的烂醉如泥,一喝醉了就哭个不停,口中说着什么他儿子死的冤,因他并不闹事,草民也就没有赶过人。”
“那他今天是怎么死的?”
老板抹了把脸道:“草民只是转身为人打酒的功夫,就见他躺在桌上睡着了,这种时候也是有的,草民因此并未在意。直到半个时辰前,草民觉得他睡得时间太久了想去把他叫醒,谁知一推人就倒了。”
“几位大人,草民句句属实,这段期间小店中一直都有酒客,他们都可以作证。”
还未离去的酒客挤挤挨挨地站在一旁,听到酒馆老板提及他们,也都不情愿地点头应和:“我们也看见了,老板就推了一下,那人就倒了。”
“既然他经常来喝酒,那你可知他姓甚名谁?”
为首的衙役继续问道。
老板想了想:“这位客人似乎姓季。”
原本阿缠只是来凑个热闹,听老板说死者姓季,面色不由一变。
她认识的人中,恰好有一个姓季的,不久之前刚死了儿子。
她扯了一下身边人的袖子,白休命微微俯下身:“怎么了?”
阿缠在他耳边道:“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死者,我可能认识那个人。”
“跟我来。”
他并未多言,带着阿缠往酒肆走去。
见有人要往前闯,一旁的衙役一边呵斥一边上前阻拦,他们还未走到近前,就看到白休命手中拿出一枚令牌来。
明镜司的腰牌让几名衙役当即停下脚步,恭敬行礼:“见过大人。”
白休命朝他们微微颔首:“本官想看一眼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