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休命笑声慵懒:“我没闹,是你跑到我屋子里来闹我。”
阿缠良心发现,决定将错误全推到那只九头鸟身上:“都怪那只鸟,大晚上的吱哇乱叫。”
说完,她往身后摸索了一下,摸到了白休命的手,将他的手抬起来,盖到自己耳朵上:“快把我耳朵捂上,吵得我都睡不着觉了。”
耳朵被捂住,声音果然就听不到了,阿缠满意地用脸蛋蹭了蹭白休命敞开的衣襟,继续睡觉。
见她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白休命几乎要气笑了,她还真是把他用得彻底。
他一手捂着阿缠的耳朵,将她抱在怀里,过了好久才闭上眼,睡了过去。
来到旷野之地的第一天夜里,除去半夜的小插曲,阿缠睡得还算好。
至于白休命睡得好不好,那就与她无关了。
早起洗漱之后,列献又来叫他们去家中吃饭。
用饭的时候,阿缠问起了昨夜的婴儿哭声,果然如她所料,那东西还真是九头鸟。
列献与列行才回家不久,还不知道九头鸟的事,便由列江给阿缠解惑。
“那九头鸟是最近两个月搬来附近林子里的,前些时日还盯上了村子里的小娃娃,幸好一直有人盯着,才没让它把孩子叼走,但它每到晚上就一直在村子上方叫唤个不停。”
阿缠问:“那就让它这样叫,不能驱赶吗,感觉它不会善罢甘休?”
“这倒不必担心。”
列江笑了笑,“也是因为最近村民们太忙才没空处理它,过几天大祭司要主持祭祀先祖,到时候这只九头鸟就不敢在附近逗留了。”
虽然大祭司是列江的母亲,但阿缠发现他们都称呼对方为大祭司,态度十分恭敬。
才提起大祭司没多久,昨日见过的那位大祭司竟然亲自来了列献家中。
列献一家人全都走出屋子迎接,列江走上前:“娘亲今日气色看着好极了,这身新衣很趁娘亲的肤色,儿子特地让小献给您买了新的发簪,一会儿给您送过去,保证配您的新衣裳。”
大祭司被儿子扶着走入屋中,听他说了一路,脸上的笑容都没断过,还直夸他:“我儿乖巧又贴心。”
跟在后面的列献与列行都木着一张脸,从小到大,他们在祖母面前争宠都没有争过阿爹。
阿缠忽然觉得,自己昨天被列江大叔哄得晕头转向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问题,连大祭司也没能逃过列江大叔这张嘴,真是好厉害。
进了屋子里,大祭司被列江扶着坐到了正位上,大家才一一落座。
列江又为大祭司端来一杯清水,大祭司接过后抿了一口,才对白休命道:“时辰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白休命站起身:“好。”
大祭司又看向阿缠,声音温和许多:“阿缠姑娘也一起去吧。”
阿缠疑惑地问:“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