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彦心中暗道糟糕,北荒王太妃竟然真的死了。他正打算上前检查尸体,忽然感觉到一股不小心泄露出的内息,他当即将腰间佩刀抽了出来,身后的下属也都警惕地抽出了刀。
“出来吧,我知道你还在这里。”
梁彦锐利的目光扫视周围,最后看向屋门紧闭的那间屋子,高声喊道。
等了片刻无人回应,他又道:“你没有逃走,是因为你知道谋害太妃罪不可恕,你插翅难逃。”
“这位大人倒是很了解我,不知在哪处高就?”
紧闭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尚隐的声音响起。
“兵马指挥司都指挥梁彦。”
梁彦自报家门。
“哦,和我一样,是赵家养的狗。”
梁彦面色不变:“这里已经被包围了,阁下无路可走,不如出来一见?”
片刻之后,尚隐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屋门口。
但是除了他之外,他身边还多了道娇小的身影,他挟持了一个人。
梁彦见状眉头皱得越发的紧,心中暗忖,这人毫不掩饰的在庄子里杀了太妃,非但不逃,还抓了个女人当人质,他究竟想干什么?
原本试图将太妃从架子上放下来的赵鸿良听到了尚隐的声音,猛地转过头,眼底隐隐充血:“赵隐,你怎么敢?太妃可是你……你这个畜生,简直毫无人性,丧尽天良!”
尚隐眼神淡漠地看着赵鸿良:“太妃是我什么,你怎么不说了?不如我来替你说,她可是我亲祖母,对吗?”
这句话着实震惊了梁彦和他的一干下属。
还未到而立的北荒王显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太妃的隐私,若杀了太妃的真是眼前之人,这事恐怕不是抓了凶手回去这么简单了。
赵鸿良眼神闪烁,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赵隐,你疯了。”
“我没有疯。”
尚隐语气平静,“我没有亲手杀死她,杀她的是赵巡,而赵巡死于赵泽谦之手,我不过是杀了赵泽谦而已。”
“那是你父亲和你亲弟弟!”
赵鸿良没想到赵隐这么凶残,竟然让他们互相残杀。
“他们可没有把我当成亲人,他们姓赵,而我姓尚。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我的仇人。”
尚隐冷笑一声,“你们赵家一手遮天,和北荒王勾结,害死我尚家满门,赵鸿良,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
梁彦听到尚隐的话,心中越发的后悔帮这个忙了。事情比他想象的更严重,这里不但涉及到了太妃的阴私,竟然还牵扯到了北荒王府。
他已经在心中盘算,自己该如何才能脱身,就怕赵家愿意放过他,北荒王也不会放过他。
赵鸿良听到这段话后脸色泛青,他咬着牙,声音森寒:“梁彦,杀了他,让他闭嘴!”
梁彦看了眼被尚隐挟持的面上满是惊恐的年轻女子,当下不再迟疑,朝属下吩咐道:“此人罪大恶极,就地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