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两个人,盯着我那位堂嫂,也不要拦着她与玉安见面。”
柳相泽看向管家,“无论他们说了什么,都记下来告诉我。”
管家掩住惊讶,点头应道:“老奴记下了。”
随后,他有些迟疑地说:“您是觉得,夫人是被冤枉的吗?”
柳相泽面色一沉:“与她无关,我只是不想被人蒙蔽。”
吕如卉可不知,她离开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
她拿着虞山炉回了铺子,因为没有在吕家呆太久,她连饭都没有用,回来的时间自然提前许多。
下午得了空的时候,陈慧问她可与父母说开了,她只笑着说还有些误会,两个人便没有再说这个扫兴的话题。
天黑的时候,吕如卉再一次发病,幸而陈慧一直陪在她身旁。
这一次,她没有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陈慧从家中拿了暖和的被褥,还燃起了炭盆。
季姑娘又送来几本书,说她左右躺着无事,让慧娘读书给她听,陈慧就给她读起了书。
陈慧每读一段故事,就与她交流几句剧情,她虽然只能眨眼回应,却很有参与感。
古董铺子二楼的窗户上透着暖色的烛光,阿缠看了一眼,才关了铺子的门。
她关门后往后院走去,才走出没几步,一抬头,就见院中站了个人。
今夜月华如练,那人静立在月色中,俊美的容貌清晰可辨。
“这么晚了,白大人怎么来了?难道白大人不知,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好独处吗?”
阿缠睨他一眼,语气十分不友善。
这段时间,阿缠一直怀疑那日慧娘是在哄她的。
白休命根本就不喜欢她!她也是!
白休命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低声与她解释:“我近日出了趟远门,今天刚回来。”
“是吗?”
阿缠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从他身上扫过,“白大人这么忙,还是早些回府歇着吧。”
“回府之前,我有话要和你说。”
“不想听。”
阿缠轻轻哼了一声,就从他身旁走过。
“真的不听?”
“不听!”
阿缠斩钉截铁地回道,她看起来难道像是很好说话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