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了,阿缠就不好夺人所爱了。
第二日,阿缠见隔壁到了巳时都还没有开门,便问陈慧:“慧娘,今日隔壁怎么没开门?”
“她今日要去父母家,大概过了晌午才能回来开店。”
吕如卉的身体每况愈下,她还不肯告诉家人,陈慧便让她出门的时候和自己说上一声,免得真的出了什么事没人帮忙。
昨晚离开之前,她才将要去父母家的事告诉了陈慧。
阿缠失望地趴回柜台上,和陈慧说:“昨日吕老板收了个香炉,可好玩了,可惜她要送给她爹,不然我就能买下来了。”
“你都买了多少好玩的东西了,二楼都快放不下了。”
“这个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陈慧斜她一眼。
“这个特别好玩!”
说完后,阿缠又感叹一句,“吕老板可真厉害,一桩生意能赚那么多银子,可惜她不肯卖。”
两人聊着吕如卉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吕家。
吕家在京城并不起眼,但家中三代也都中过进士,虽然官职都不高,却也当得起书香世家的称呼。
吕如卉的父亲如今是翰林学士,他在这位置上呆了十几年,未来很多年,怕也不会有什么变动了。
吕如卉走入吕家大门,身后的家丁帮她搬着带来的礼物。她轻车熟路地走向正院,听闻今日全家人都在,她心中还想着,倒是能够一次性见个齐全了。
她才刚进门就听到了热热闹闹的说笑声,等引路的家丁喜滋滋地告诉屋里人大姑娘回来的时候,那笑声戛然而止。
吕如卉迈步进了正堂,她抬头看过去,母亲腿上盖着毯子,气色不大好,可能是生病了。
小弟站在父亲身前,父亲似乎正在考校他学问,二哥在嘲笑小弟。吕如馨坐在二嫂身旁,正在与她说话。
一家人其乐融融。
“你还知道回来!”
吕父见到大女儿进门,重重放下手中茶盏,面色沉了下来。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吕如卉恍若未闻,上前与父母见礼。
吕母冷哼一声:“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
“是女儿的错。”
吕如卉道歉,随后又看向吕母:“母亲今日气色不大好,可是病了?”
“等你想起来问我,为娘早就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