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板厉声道。
柳相泽沉默,当初他确实认为自己要娶的是吕家二女儿,也曾满怀期待。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说,“我已经放下了。”
“放下?你所谓的放下,是时隔十几年后,还能将家事事无巨细地说给她听?”
“是她问了。”
“你便说了?”
柳相泽闭了闭眼:“这件事是我的错,我那时候实在太生气。安安因为你伤的不轻,却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他的话还没说完,吕老板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十分冷漠:“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柳大人莫不是忘了,柳玉安是你儿子,不是我的。”
柳相泽觉得眼前的女人简直陌生得可怕,他不可置信道:“安安因为你摔断了胳膊,你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我错在不该在他摔下楼梯时要拉住他吗?”
“可他说你推了他!”
“他说?”
吕老板怒极反笑,“柳相泽,我与你成亲这些年,你不曾信我一句话,反倒是对一个过继来的儿子百般信任,你的脑子都被狗吃了?”
“他不会撒谎。”
“所以你觉得我会?”
吕老板剧烈喘息着,指着门口喊,“你给我滚出去!”
见对方不肯走,她便将手边摸到的瓷器全都砸了过去,才终于将人赶走。
等人离开后,她闩上店门,忽然全身开始发抖。
她强撑着走到柜台后,从货架上拿起之前把玩的石杯,此时那石杯中覆着浅浅一层液体,她看也未看,直接仰头将其中的液体喝了下去,然后扶着楼梯扶手,缓缓走向二楼。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这天下午,隔壁的古董铺子一直没有开门。
林岁在阿缠这里用过暮食,也没能看到后续,一直到申时末才遗憾地坐着林家的马车离开。
出门送林岁的时候,阿缠见陈慧在看隔壁的铺子,便对她说:“一直没见到吕老板出来,要不要去看看她?”
隔壁的铺子没有招收伙计,吕老板平时也不住在这里,冬日里天黑的早,往日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关了店门回家去了。
“好。”
陈慧上前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得到回应。
“如卉,你在吗?”
陈慧继续敲门。
里面依旧没有声响。
“难道是心情不好,还是不想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