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深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忽然话锋一转:“应安王妃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看二人明显松了口气,他又道:“信安胆敢在朕的万寿宴上放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是该严惩。应安王妃觉得,该如何惩治?”
应安王妃赶忙道:“全凭陛下做主,王爷与臣妇并无异议。”
“当真?”
皇帝似乎不信,“信安这些年可是受了不少苦,你们忍心?”
应安王妃大义凛然道:“这是她应得的惩罚,臣妇绝不会包庇。”
“应安王呢?”
应安王低下头:“臣也无异议。”
倒是跪在后面的世子忍不住出声,他面对皇帝时很是紧张:“陛下,臣妹……臣妹无状,可是……”
他可是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应安王世子是有不同的意见,还是愿意代她受过?”
皇帝问。
应安王世子闭上了嘴。
皇帝眼中闪过失望之色:“既然你们都认同朕的话,那应该如何惩罚信安才好?”
见没人敢开口,皇帝看向白休命:“白休命,你觉得呢?”
“子不教父母之过,信安县主所作所为与王爷王妃脱不开干系,臣觉得,陛下该严惩他们才是。”
应安王猛地扭头看向白休命,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种时候,对方竟然会突然落井下石。
“白休命,我家王爷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白休命毫无反应,仿佛没听到他们的指责。皇帝却狠狠拍了下御案,怒喝一声:“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应安王妃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皇帝面前,她哆嗦了一下,跪了回去。
“朕倒是觉得,白休命的话很有道理。应安王与应安王妃教女无方,在朕面前言辞无状,毫无礼数,且不思悔改,实在不适合继续留在京中,便去皇庙修身养性吧。”
听到皇帝的话,应安王妃整个人瘫坐在地。
皇庙,说的好听是庙,说的不好听,就是圈禁皇室宗亲的地方。
但凡宗亲犯了错,轻的在府中自省,重的就被打发去皇庙反省。
她和王爷做错了什么?
又不是他们故意认错的女儿,那冤孽专门挑了这一天来报复,惹怒了皇帝,却连累他们一家人!
应安王妃心中想着,早知今日,信安还不如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