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保证?”
白休命道,“不然我先以身相许,你再说?”
“想得美!”
阿缠白他一眼,又朝他勾勾手指。
白休命微微倾身,他听到阿缠说:“黑火石碾碎煅烧之后,浸入鲛人油中炮制,再加上一点沙棠树汁,就可以用来风干尸体。”
见他转头看过来,阿缠一脸得意:“当然也可以用来风干脸皮,效果特别好。”
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她就越发的理智气壮:“上次你来的时候,我都说过要教你了,谁让你不学呢?”
白休命回想了一下,她还真说过要教他来着。
在阿缠面前,他的认错态度向来良好:“还真是我的错。”
“知道就好。”
“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那个假县主得罪过你?”
这是白休命能想到的最靠谱的理由。
“没有啊,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真的?”
他不大相信。
“当然了。”
阿缠一脸你怎么能怀疑我的表情。
“那你究竟是在哪条路上见到的不平?我们从交州回上京的那条路吗?”
这人可真是太敏锐了,阿缠偏偏不告诉他,而是很感兴趣地反问:“你查到什么了?”
“查到了鬼戏班。”
白休命并不隐瞒,“听闻鬼戏班中有位余大家,唱戏时不戴面具,而是用家传鬼面,鬼面仿佛长在脸上一般,十分神奇。我恰好记得,你在交州时听过鬼戏,似乎很喜欢。”
“你查案也太草率了,就凭我可能和对方接触过你就怀疑人家?证据呢?”
“明镜司办案,也可以不需要证据。”
“昏官!”
“所以,我查对了?”
白休命完全没有被她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