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旸。”
“大人……”封旸小心翼翼躬下身。
“去给他找些黑火石来。”
“是。”
封旸未及多想,领命后迅速离去,他才出殿门,那边禁军已经将信安县主与许则成的女儿宝儿带了进来。
宝儿似乎刚哭过一场,眼睛还是红的,看着有些可怜。
信安县主见到女儿真的被带过来了,又开始挣扎,连许则成也看向女儿的方向。
白休命对监正道:“还要再劳烦您一次。”
监正又用同样的法子替宝儿验了血,玉盘与方才一样,也只闪了一下便灭了。
“她也非皇室血脉。”
宝儿抽噎着,她还不懂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验过血脉之后,白休命让禁军分别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又带着监正走向应安王一家。
见到白休命,应安王尚未来得及反应,反而是应安王妃蹭地起身,面色不善地指着他道:“白休命,你莫要以为有陛下为你撑腰便能够为所欲为,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应安王拉扯着跌坐回去。
应安王妃瞪向应安王,却听应安王冷声呵斥道:“住口!”
他们成婚这些年,应安王何曾用这种态度对她,应安王妃一时被震住了。
应安王虽然在家中窝囊些,但是一个郡王能在京中过得还不错,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成算。
康亲王和顺亲王的下场在那摆着,他自然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即使面前之人是小辈,该低头的时候也要低头。
白休命没有与他们计较,对监正道:“劳烦监正先验应安王父子的血脉,随后再验一下王妃与信安县主是否有血缘关系。”
监正如白休命说的那样,依次为众人验证过血脉之后,开口道:“应安王父子身份无异常,应安王妃与信安县主并无血缘关系。”
“有劳监正,还请您在此稍候。”
监正知道他是要去向皇帝汇报了,这种事越少人插手约好,他摆摆手道:“去吧。”
白休命让禁军带着应安王一家到长庆宫外候着,自己则迈步进了长庆宫。
宴会草草结束,此时皇后已经先回寝宫了,长庆宫中只有皇帝和明王正在下棋。
见他进来,皇帝放下手中棋子,问道:“查得如何了?”
白休命上前行礼,开口道:“可以确认,信安县主并非皇室血脉,也非王妃私生女。她用了非常手段换了脸,替换了真正的县主,吏部侍郎许则成应该是她的帮凶,不过二人一直闭口不言,不愿配合。”
皇帝猛地拍了一下棋盘,将上面的棋子都震乱了:“混淆皇室血脉,谋害皇族,他们俩可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