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想着若只是因为薛氏能力不济才输给对方,倒是可以顺手帮一把,如今倒是得思量一番,是否值得了。
阿缠很快便感觉到了明显的打量目光,她微微偏过头,正对上信安县主的目光。
她朝对方笑了下,对方也回以微笑,然后移开了目光。
与世子夫人又说了些话,信安县主开口叫了黏在白玥身上的女儿回到她身边,她们这才与白玥一同离开水心斋。
刚走出门,又见一名丫鬟引着人走来。
双方正面迎上,阿缠微一愣,竟然是薛氏。
薛氏远远便瞧见了阿缠,一直盯着她,那阴沉的目光,着实让人浑身不舒服。
等薛氏走到近前,阿缠忽然开口:“夫人一直盯着我瞧,可是有话要说?”
“你的算盘落空了,侯爷已经没事了。”
“这样吗,那真是恭喜侯夫人了。”
阿缠有些意外,看来白休命动作很快,竟然真把人抓进去了。
她原也没指望这点事能把晋阳侯怎么样,只是单纯不想他们好过,故意撺掇白休命找他们麻烦而已。
见她轻描淡写的模样,薛氏呼吸略微沉重:“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记得。”
阿缠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薛夫人,心思不要那么重。你气色不大好,可要好生休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晋阳侯府怕是要人丁凋零了。”
“你……”
阿缠朝她微微颔首,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薛氏在原地,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白玥虽然心思简单,但也知道阿缠与薛家的关系不睦,便解释了一句:“我母亲与那位薛夫人并不熟,她是姑姑邀请过来的。”
说到这里,白玥眼神不由飘忽了一下。
姑姑原本也是要邀请季婵的,不过是她听到母亲与父亲说有些为难,不知送了帖子对方会不会来,她又想起林岁说过与季婵关系好,她才主动应下了这事。
虽然不知道姑姑为何会邀请季婵,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坏事。
“信安县主吗?”
阿缠心头一动,这位县主竟然与薛氏相熟,那自己受邀前来,是因为白玥,还是因为这位县主的意思呢?
她回想方才的情形,一时有些难以判断这位县主对她的喜恶。
阿缠没有再深思,又问:“县主似乎并不常参加宴会?”
“是,我姑姑早些年为了祖母伤了身子,所以才不常外出,往日只会来王府陪伴祖父祖母。”
“县主金尊玉贵,怎么会伤了身子?”
阿缠很是好奇。
白玥是个藏不住话的,听到她问,便顺着她的话道:“有一年祖母病重,姑姑在冰天雪地里一路跪拜去国安寺为祖母祈福,后来祖母果然好了,她却落了一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