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白休命,你别害怕,我在这陪着你呢。”
白休命睁开了眼。
他垂眸看到阿缠靠坐在他身旁,一边摆弄他的手指玩,一边蹙着眉低声自语:“难道是我调的香有问题,怎么连反应都没有了?”
“白……”她还想再和白休命多说几句,试图挣扎一下,一抬眼就见到方才还沉浸在幻觉中的男人睁开了眼。
阿缠不确定他是真的醒了,还是依旧沉浸在幻觉中,偏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然而眼睛一眨不眨。
阿缠侧过身子,忍不住凑近他的脸,这个眼神……
“看什么。”
忽然听到他开口说话,阿缠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仰,差点从床上栽了下去。一只手扣在她腰上,将她拉了回来。
阿缠一只手无意识地撑在他腿上,脸上满是惊喜:“你醒了?”
她就说,自己调配的香怎么可能出问题,她可真是太厉害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有没有幻觉?”
她上下打量着白休命,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在逐渐恢复,变成了浅浅的粉色。
阿缠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腰侧那道痕迹最重的伤疤,疑惑地问:“这道疤怎么还在?”
“一直在那。”
“为什么?”
三境之后,身上无论曾经留下多深的痕迹,应该都能够去除了。
“那是我试图刺杀西陵王失败后,他留下的伤。”
说是刺杀,但当时在其他人眼中,那只是一次儿戏可笑的反击。
然后,他受到了更重的惩罚。
如果明王没有突然来了西陵,他可能根本活不到今日。
“白休命,你已经变得很厉害了,可以替你和你娘报仇了。”
阿缠语气认真地对他说。
白休命偏头望着她,深眸中的幽暗晦涩像是清早的雾气一般,在阳光升起时,逐渐消散。
“白休命。”
“嗯?”
阿缠皱了皱鼻子:“你得去洗个澡。”
她凑近了他闻闻,轻浅的呼吸喷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带着一阵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