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休命失笑:“你倒是想的长远。”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一看就特别小心眼,我这是未雨绸缪。”
“那就别离开我的视线。”
“好吧。”
阿缠蔫下来。
“为什么突然想去西陵?”
白休命突然问。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最近看了本游记,上面说济水横贯雍州与西陵,两岸风光极美。恰好回雪要回乡,我就跟她一起走了。”
阿缠对自己找的这个理由十分满意,听起来就让人信服。
可惜她现在面对的是白休命。
白休命哼笑一声:“你上次说,要去看看害你的人,结果从她手中拿走了两片指甲,你猜,我这次信不信你的话?”
阿缠身体顿时僵住,左右瞄了瞄,心想现在跳下马跑是不是来不及了?
她不安分地扭了扭:“你都听见了啊?”
“不然你以为,我会让一个犯下数宗杀人罪的凶手和你单独相处?”
当时田婆子但凡有一分异动,也就不会活着走出那间屋子。
她回想了一下当日自己说过什么,想到她对田婆子大放厥词,阿缠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羞恼:“你那日都没揭穿我,干嘛今天突然又提起来。”
“免得有人得意忘形。”
“我才没有,我这次说的可都是真的。”
阿缠再次重复一遍,疑惑地问白休命,“上次薛氏去明镜司告状的时候,你怎么没告发我?”
“如果薛氏死了,你现在就在明镜司的监狱里了。”
言外之意,只要下手有分寸,人还没死,他就替她瞒下了这个秘密。
“白大人。”
阿缠眨眨眼,眼里溢满了感动。
“嗯?”
“你真好……看。”
白休命眼中满是疑惑,阿缠贴心解释:“你不是让我换个词夸你吗,我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