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他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腐烂,自尽了?”
阿缠猜测。
陈慧摇头:“他那样的人,就算活到最后一日,恐怕都会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活下去,而不是选择死亡。”
严立儒其实是个相当坚韧的人,他选定了目标,无论是跪是爬,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达到。性命对他如此重要,他怎么舍得放弃呢?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同样的问题,明王也很好奇。
这几日明王都没有上朝,他闲来无事在府中作画。听到有人敲门,头也没抬:“进来。”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的人一身天青色广袖圆领长袍,头戴玉冠,看着文质彬彬。
又看一眼,确认这是自己儿子,而不是被其他什么人冒名顶替了。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报一声?”
明王放下笔,随口问。
“翻墙进来的,府里的人不知道。”
白休命袍子一撩,坐到了书桌对面的椅子上,“严立儒今早出殡,父王知道吗?”
明王坐回椅子上:“听说了,人是怎么死的?”
“两天前镇北侯出府去见了严立儒,他走之后,严立儒就死了。”
白休命说的言简意赅,任谁都能听出其中深意。
“看起来,这翁婿二人起了冲突?”
明王饶有兴致地问。
“严立儒前几日曾试图联系白奕辰,可惜白奕辰并没有去见他。想来,他是想利用手中妖玺求白奕辰救他性命。”
明王轻叹一口气:“病急乱投医,若是直接将妖玺给了镇北侯,说不定他还能多活几日。”
严立儒想越过镇北侯,直接找上西陵王,能猜到此事与西陵王有关,也算是他这些年的官没有白当。
可惜他没有认清自己的价值,西陵王看中的,是四境的镇北侯。
西陵王想要通过这桩交易将镇北侯彻底绑在他的船上,这交易,他只会与镇北侯做。
“人在濒死前,总是想搏一把。”
“如今妖玺应该已经落入你那弟弟的手中了吧?”
明王问。
“嗯,白奕辰用一枚九元丹从镇北侯手上换走了妖玺。”
白休命挑起唇,“听闻九元丹出自曾经的那位妖皇之手,能助人突破五境,妖族手上也只有几枚,看来妖族是真的很想得到妖玺,它们这是想复国?”
明王摇摇头:“想要立国是何等之难,妖族难驯,当初妖皇出世横压妖族,即便如此,他都没能立国。”
“那后来是如何建国的?”
白休命感兴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