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婶见阿缠瞪大眼睛听得认真,忍不住笑道:“哪有您老说得那么玄乎,那山君早就被京中来的大人打杀了,要我说邻村的那个何老三分明是欠了赌债跑山里躲了起来。”
王三奶奶却偏偏不认同这个说法:“你怎么知道山上只有一头山君,说不定还有一头没被抓到呢?”
福贵婶也较起真来:“咱们村里的张猎户之前还在山里过了夜呢,第二日还不是完好无损地下来了。”
福贵叔在旁帮腔:“确实,张猎户打了不少野兔,还分了我家半只,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卖去城里?”
“可能是嫌野兔卖不上价格吧,张猎户说山里野兔泛滥,最近村里不少人都进山抓起了兔子,你可别去,当心遇到危险。”
福贵婶提醒福贵叔。
“知道了,就你胆子小。”
福贵叔也不反驳,笑呵呵地应了。
听着几人闲聊了一会儿,又喝了两杯茶解渴,阿缠她们才与福贵叔一家和王三奶奶告辞,听说过几日她们要去村里,王三奶奶还说要请阿缠吃饭。
与同村人分别后,或许是打听到了弟弟的近况,林岁心情也好了许多。
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他们终于来到了庄子外。
阿缠发现福宁长公主的荷园距离她的庄子还真不远,似乎就在不远处的山里,去荷园恰好要经过这里,现在路旁还有几辆马车在缓慢前行。
阿缠她们下了马车后,一名胖妇人迎了出来,见到她们后神情很是警惕:“你们是什么人?”
“这座庄子的主人。”
阿缠回道,“让庄头出来见我。”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阿缠几眼,转身跑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还没等阿缠说话,庄头就道:“我们这庄子的主人可是晋阳侯夫人,你是谁,竟敢冒名顶替?”
阿缠拿出一张文书道:“这是官府的文书,这庄子现在属于我了。”
那男人非但不看文书,反而伸手就要去撕。
不过他才刚伸手,就被陈慧一把捏住手腕,随手一甩,人就飞出去几米远,直接滚到了路旁。
阿缠微微张开嘴,赞叹道:“慧娘,你的力气又大了。”
陈慧回道:“没有,只是学会了一些发力技巧。”
两人说完,又看向庄头。这人看起来不是不知情,而是故意的。
那庄头从地上坐起来,见旁边有贵人的马车经过,竟然干嚎起来:“打人了,有人抢了庄子还想打人!”
原本行进就不快的马车这会儿都停了下来。
其中一辆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了薛氏的脸。
那庄头显然认得薛氏,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薛氏的马车外:“侯夫人,这庄子的主人明明是您,这人却莫名其妙地说庄子是她的。”
薛氏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其余马车也不往前走了,里面的人纷纷探头往外瞧。
比之前削瘦许多的薛氏来到阿缠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道:“这庄子我不点头你是收不走的,我想买下这里,你可以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