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缠语气凶狠道,可惜气势不足,像是在朝他撒娇。
白休命故作犹豫:“若是本官弹劾他,势必将人彻底得罪……”
阿缠急切道:“哎呀,反正刚才都已经得罪了,你给了他一刀,他肯定会记恨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住这个把柄才好让陛下惩罚他。”
“听起来很有道理。”
白休命好像被说动了。
“是吧。”
“那你想让陛下怎么惩罚他?”
阿缠异想天开:“闭门思过三五年?”
白休命笑而不语。
“一两年总可以吧,他女儿害了那么多人呢。”
白休命摇头。
“那至少得关半年吧?”
“你似乎很想让他被关起来?”
阿缠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气咻咻道:“他看起来就对我和慧娘不怀好意,你看到他临走时候的眼神了吗,分明要将我大卸八块。他要是不被关起来,我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白休命扯了下唇角,若是她不去要那五千两银子,可能镇北侯的眼神还不会那么凶狠。
不过他并未提及这个,只道:“若是镇北侯没有被惩罚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只能和慧娘收拾收拾,一起去大人家门外风餐露宿了。”
“这么可怜?”
“可不是,大人你帮帮我嘛。”
“本官回去考虑一下。”
怎么还要回去考虑呢?要是突然没考虑清楚反悔了可怎么办?
阿缠不想让他走,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让开。
这时,外面却传来了封旸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大人,属下来迟。”
白休命看着阿缠,阿缠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后院,再次穿过摇摇欲坠的房子,走到前面。
明镜司的人这才姗姗来迟。
“大人,你没事吧?”
封旸看着白休命,面露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