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不但没有反驳,还提了个建议。
“也不是不行。”
阿缠还在考虑要不要扩大住处的问题,她们已经来到了怀江坊。
怀江坊果然和昌平坊不同,这个时候,怀江坊已经十分热闹了,沿河两边,有许多农户在这里摆摊,各种各样的新鲜蔬菜,还有山货和水产,可谓应有尽有。
两人在河边逛了大半个时辰,阿缠已经啃完了一个胡饼,她们才总算找到了卖鱼的摊子。
陈慧去鱼摊挑鳝鱼的时候,阿缠被几个摊位外的一只漂亮公鸡吸引了目光,一边看一边流口水。
那卖鸡的大婶也不赶人,任由阿缠蹲在旁边盯着自家的大公鸡,自己则与旁边卖菜的大叔聊天。
那大婶说:“康叔一直没来摆摊,是不是伤的很重啊?”
旁边的大叔叹了口气:“被那么健壮的马踢一下,康叔哪里受得住,希望只是伤筋动骨不是断了腿脚。”
“要我说,那镇北侯哪里是什么战神,叫煞神还差不多。他手下的人也太跋扈不讲理了,他们的马踢了人,小康上前理论,竟然还给了小康一鞭子。”
大叔赶忙制止道:“嘘嘘嘘,你不要命了,那可是侯爷,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阿缠听到两人对话,也忍不住插话道:“大娘,可是早上出了什么事?”
那大婶也是个健谈的,方才就见阿缠生的漂亮,见她攀谈,便与她说了:“今早刚开城门,一群人骑马出城,踢到了我们同村的一个老汉,现在人啊可能还在医馆呢。”
“那您怎么知道是镇北侯的手下?”
“嗨,昨日不是瞧见镇北侯进城了吗,只有他的手下骑着那老吓人的马,那群人也骑的那种马。”
阿缠点点头,镇北侯昨日骑的黑蛟马看起来确实十分凶恶,想认错也难。
“他们撞了人没赔钱吗?”
大婶翻了个白眼:“还赔钱?那群人可不讲道理了,那老汉的儿子上前找他们要说法,不但被打了,还差点被抓走。”
“真的?那可真是太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
阿缠忍不住想,大清早的就派人出城,这是去查什么?
这时慧娘也买好了鱼回来了,见阿缠蹲在一旁与大婶热络地聊着天,忍不住笑了笑。
阿缠似乎比之前更活泼了些,以前她可不会随意与不熟悉的人聊起来。
“阿缠,走了。”
她叫了一声。
阿缠回过头:“这就来。”
说完,还与大婶的大公鸡依依不舍地告了个别,昨日吃了太多鸡肉,慧娘不让她每日都吃同样的食物,今天只好先换个菜单。
她们离开怀江坊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