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子得了严立儒的话,就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样,整个人松了口气,头也不会地朝着外面跑去。
和如慧之前猜的一样,方玉与人偷情之事严立儒果然早就知道,连方玉的情人,都可能是他物色的。
严立儒这个人,果然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走吧。”
听到他的话,如慧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么走了吗?”
严立儒见她惴惴不安的模样,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不必担心,没有人会发现。”
两人避开了方玉的丫鬟和马夫离开了左枝巷,两人走到前街上了严府的马车,马车并不回严府,而是去了一间开在严府附近街巷的成衣铺子。
那铺子的生意不太好,掌柜正在柜台前打瞌睡。
严立儒走进去之后伸手在柜台上敲了敲,掌柜一个机灵:“严大人?”
“让叶家兄弟来见我。”
“是,小的这就去叫他们。”
掌柜迅速答应下来,也不看店了,身形灵活地从后门去了后院。
很快,一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兄弟走了出来,见到如慧也在,两人警惕地扫了她一眼,随后向严立儒行礼:“严大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兄弟去做的?”
严立儒出声道:“左枝巷外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的马夫和丫鬟,还有街头来福酒馆里一个叫宁聪的年轻男子,将他们控制起来。
将马夫杀了,做出被人偷袭至死的假象,扔回左枝巷左手第二个宅子里。两天之后未时末,让那一对男女驾车出城,将这些首饰放在他们的行囊中。”
他将之前从如慧那里接来的首饰递给了兄弟二人:“可听明白了?”
其中一人接过了首饰,毫不犹豫地应道:“听明白了,我兄弟二人这就去。”
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了,严立儒带着如慧回到马车中,这一次,马车是朝着严府驶去的。
两人出府这一趟,并未惊动任何人,也没有人敢对这府中的男主人指手画脚。
到了酉时,方玉院中的几个丫鬟开始有些担心了,以往夫人外出,从来不会这么晚还不归家,难道是遇上什么事了?”
她们一直等到戌时,都已经宵禁了,夫人竟然还没有回来。
一直伺候方玉的大丫鬟逢夏终于扛不住压力,匆匆赶往严立儒的院子。
“老爷,夫人白天外出后,至今仍未归府。”
逢夏神情忐忑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严立儒的表情。
她是伺候方玉的贴身丫鬟,就算一开始不知道夫人每次出门都去做什么,但时日久了,总会在对方身上发现一些不该存在的暧昧痕迹。
若不是这次夫人宵禁了仍未归家,她也不敢惊动老爷。
“你可知夫人去了何处?”
“奴婢不知,但夫人是带着逢春一起出的门。”
逢夏说完等了半晌也不见主子回应,偷偷抬起头,只见严立儒沉着一张脸似乎在思索什么。
半晌才听到他开口:“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夫人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如果她们敢出去乱说,本官饶不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