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闻月也不是不知好歹,眼中闪过喜色:大声道:“多谢世伯。”
严立儒微微颔首,他看了眼正好奇打量他的阿缠,朝她笑了一下,这才离开。
“这位严大人可真是好人。”
赵管家也忍不住感慨道。
“严大人说与姨父师出同门,他们的老师是谁?”
阿缠好奇地问。
赵闻月不知,管家赵富却是知道的。
赵富的表情有些唏嘘:“是前任国子监祭酒陈大人,据说十分有学问,连如今声名显赫的齐大儒也曾是陈大人的学生。后来陈大人出事,老爷便不再提及了。”
“那位陈大人倒是厉害,接连教出了姨父与严大人这般高官,竟还能教出大儒。”
阿缠真心夸赞道。
“谁说不是呢,可惜了遭了妖祸,最后尸首都被啃食了。”
这是阿缠第二次听人提起前任国子监祭酒了,还真是有些巧。
她想,若是那位陈大人还活着,说不定靠着自己的学生都能过得不错了,真是可惜。
“说起来,前两日我听人说严大人帮了一位拦路的妇人洗脱冤屈,如今上京百姓都叫严大人严青天呢。有严大人的承诺,日后小姐算是有了保障。”
管家又道。
赵闻月笑了笑:“薛郎与严大人都出自刑部,即便是看在严大人的面子上,薛郎也会对我好的。”
她果然无药可救了,无论什么事都能扯到薛明堂身上。
阿缠有时候真的怀疑,小林氏生赵闻月的时候,忘记生下脑子了。
“如此倒是要恭喜表妹了。”
阿缠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喜意。
赵闻月却以为她是真的在恭喜,脸上的喜色都要掩饰不住了。
很快出殡的时辰到了,赵闻月在管家的协助下继续主持丧仪流程。不久前才经历一次,这次她显得很熟练。
阿缠上过香了,便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赵家,离开前,阿缠对赵闻月说:“日后若是表妹在薛家过得不好,可以差人告诉我。”
“不会的。”
赵闻月斩钉截铁道。
阿缠没再说什么,她与小林氏的情谊也就只剩下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