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侧过身,阿缠看向门外,发现外面摆着一堆家具摆件和日常生活用具。
那些东西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以前季婵在侯府用过的?
封旸让人将家具搬进阿缠家里,因为空间不够,还做主卸了她的门板。
阿缠总有种自己被他暗戳戳打击报复的感觉。
花了半个多时辰,那些疑似从侯府搜刮来的东西都被安置在了恰当的地方,二楼的卧房也彻底变了模样。
封旸临走前还不忘补上一刀:“大人说,姑娘手中至少还有百两银子,应当不至于过得凄惨,如果实在觉得银子不够用……”
阿缠心里有一点点期待。
“那就省着点用。”
咣当,新安上的门板被摔上了。
封旸伸出手指蹭了蹭鼻子,他就知道说完之后季姑娘肯定会生气,可谁让他和江开打赌输了,只好自己上门。
关上门,阿缠怒气冲冲地走上二楼,看着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卧房,靠窗的桌上还放着文房四宝和几本书。
那些书都是季婵曾经喜欢看的,她被赶出府的时候,书就是这样摆着的,连顺序都没变过。
可真是体贴入微!她要的是家具摆设吗?她的银子呢!
她踹了一脚从侯府搬过来的椅子,结果脚趾被磕到了,她抱着自己的脚坐在椅子上生了半天的闷气。
从今天起,白休命就是她最讨厌的人类!
第二日,阿缠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朝会上,先后数人对白休命发难。
先是刑部左侍郎严立儒上书参白休命罔顾法纪,对刑部官员用刑,致其重伤。
严立儒才说完,又有御史站出来,参白休命办案不利,左佥都御史赵铭被害一案至今未抓到凶手,他却趁机打压异己,要求陛下严惩。
晋阳侯站在武勋官员中间,看着出列的御史恨不能指着白休命的鼻子骂他无能,昨日受的气总算是消散了几分。
坐在皇位上的圣人翻看着呈上来的奏折,头也未抬:“明镜司镇抚使白休命。”
“臣在。”
白休命出列。
“你有何话说?”
“赵铭赵大人的案子在日前已经了结。”
“呵,白大人可真是会混淆视听,若是案子了结了,那凶手呢?”
参奏白休命的御史冷笑一声。
白休命解释道:“此案涉及到赵大人的名声,不便在朝堂上多说。”
赵铭的案子被明镜司封锁,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先去一步的薛明堂,但薛明堂没资格参加朝会。
那御史果然不满这个说法:“白大人不肯说,该不会是没查出真相,想要敷衍了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