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儒身后的刑部司吏眼中都泛起喜色,等见到被拖着出来的薛明堂后,喜色顿时转为怒意。
严立儒却只是扫了薛明堂一眼,见他身上只是皮外伤,便不再多看。
“今日多有打扰,告辞。”
说完,他转身带人离开。
身后有几名刑部司吏是跟着薛明堂的老人,见上司进了一趟明镜司,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心中愤懑不已,忍不住开口:“严大人,明镜司必然是给我们大人用了刑,他们……”
“住口。”
严立儒冷眼扫过去,那几人立刻不敢再说下去。
等人走远,江开才道:“真如大人所料,刑部来要人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位严大人,属下听闻这薛明堂可是刑部右侍郎的学生。”
白休命看着严立儒的背影,眯了眯眼:“他交代了什么?”
江开遗憾道:“薛明堂嘴很硬,什么都没说,身上也没能找到雪针蛇。”
“无妨。”
比起薛明堂这个小卒子,他更好奇,薛明堂的背后还有谁。
能从大夏的禁库里把东西偷出去,有这等本事筹划布局的,必然久居高位。
官声极好的严立儒,会是其中之一吗?
因为刑部来人打扰,白休命出衙门的时候已是酉时。
忙碌了一整天,自己的两个下属眼巴巴地看着,他只得先带人去酒楼用晚饭。
上司请客,江开点菜一点不手软,没一会儿桌子上就上满了菜。
白休命如今的修为,已经不需要食物来补充能量,所以吃得并不多。
江开和封旸两人不多时就把一桌子菜吃得干干净净。
三人走出酒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逐渐变少。
“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江开只顾着跟白休命走,却还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
“昌平坊。”
江开挠挠头,这地方怎么有点耳熟?
三人皆是步行,但速度并不慢,还未到戌时便来到了季婵家门外。
见白休命到来,隐在暗处的明镜司探子主动现身,上前汇报道:“大人,今日季婵并未离开家门,今晨上楼后便不曾下楼。”
白休命“嗯”了一声,那探子又隐回暗处。
“去敲门。”
白休命开口吩咐,江开上前拍门。他那蒲扇一样大的手在门上拍了两下,整扇门都在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