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烟弥漫。
雨声滂沱中,我端着M26在烟雾的掩盖下突入,然而正厅竟空无一人。
楼梯扶手上停着一只短耳鸮,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呼噜声,顶高不太宽裕,横炮需要微微猫一点腰。
他反手把猫头鹰炸飞,小心地调转枪口四下警戒;
我快步上前、用枪口轻轻顶开了会客厅的门。
宾客云集。
这是一场盛大的宴会,衣香鬓影、灯火通明。宴会长桌两侧坐满了男女老少,每个人都穿着精致华美的礼服、脸上戴着枭面面具。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冰冷而衰败的气息,我对空鸣枪,然而他们仍旧微微垂着头、一动不动。
他们都死了。
“来晚了一步。”
横炮不无遗憾:“看起来他们闹内讧了。”
“但也不一定。”
我拉动枪侧扳机,猛地转身开火:“因为这里还有人在守株待兔!”
16。
“嘭”地一声巨响,破甲弹把一只从天而降的猫头鹰轰得横飞出去,刹那间房间的阴影里睁开了数双眼睛,利爪们将我围拢,笑声尖利: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不知死活,不知死活!”
给我听乐了。
我一捏弹夹卡扣,把弹夹里的黄铜实弹倒了一半出来,子弹叮叮当当掉在地上,有一枚恰好滚到了一只利爪的脚边;
它弯下腰,两根指头捏起子弹、仔细端详。
趁此时间,我从枪带上取下冷冻弹,重新和黄铜实弹一颗一颗交替填入弹夹,紧接着我单手握住达米安的武士刀、一个旋身踢掉了刀鞘。
利爪摩擦利斧,火花迸溅。
17。
“准备好了吗?”
横炮潇洒拧转炮口。
我的回答是直接开枪。